读书期间不早起 生个儿子叫巴蒂 我从小就踢球,还进了少年队,但是只踢了短短的一年。那时侯是70年代末80年代初,我哥哥刚考上大学,家里也希望我能考上,因为那个年代考大学是最重要的,家里不让踢了,我也没有踢下去的想法,当时的内蒙是很难出球星的,不过是临时有个比赛了,体育老师就把我们组织一下代表盟里打打比赛,不像其他省份那样有专业梯队的性质。那个时候也没有想过当主持人,因为对主持人没有概念。后来从事新闻这一行,主要可能还是和小时侯的收音机情结有关系。 上大学之前的1984、1985年的高考压力还不像现在这么重,所以每天下午的课外活动时间是肯定有保证的,几乎雷打不动,那个时候我们还穿棉裤踢球,结果考上大学之后就更变本加厉了。 我们班号称广播学院新闻系足球专业,那是广院的“红魔”,我们每天早晨起来都有训练。全班有72个同学,40多个男生,够组成好几支足球队的了。每天早晨6:30我们轮流值班叫早,训练是自发的,但是如果不想起床的话也有一个办法———把五毛钱塞在枕头底下。早晨一叫比如说他们叫我:“小白,起床了。”我要是今天不愿意起,就伸手指指枕头,叫早的同学一摸,哎,有五毛钱,拿走钱我就可以睡一个安稳觉了。不过,那个时候的五毛钱还是很值钱的,尤其对于大学生来说也是个不小的数目,所以每天早上一般就缺一两个人,其余的都很准时,积攒下来的钱就用来买汽水饮料什么的。后来我们还搞了一次告别赛,当时1984级的球星特别多,为了给他们送行,我们组织舞会给表演赛捐款,当时的场面特别感人。 但我踢得最好的时候还不是在大学,那个时候只是让自己的技术得到了很大的提高,但真正对足球有深刻的认识和理解是在工作之后了。1989年毕业进行了一年军训之后来到电台,当时电台联队打电视台6:3,我一个人进了5个球,还创造了一个点球而没罚。之后是作为广电部的冠军打西城区联赛,结果1:2输给了当时的动物园队,因为他们有一些踢过专业队的,如果在那次的半决赛上赢了,我们就可以进入到北京市的最高级别的比赛当中了。所以踢了这么多年的球,的确感觉到对足球的认识和年龄、学识等很多因素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1997年我生了儿子,因为自己是20多年的阿根廷的球迷,所以给儿子起名叫巴蒂,然后把起大名的机会留给了我爱人。因为她很喜欢金庸的《笑傲江湖》,所以用了令狐冲的师傅的名字———巴蒂的大名叫白青扬。等儿子将来到了七八岁的时候,我会培养他去踢球,不过最重要的是他得是这个材料,好在他爱用左手左脚,所以我现在踢球就带着他,让他去感受。 健翔张斌莫得罪 不想解说世界杯 这么多年了一直喜欢阿根廷队,就是因为马拉多纳,如果没有马拉多纳我想肯定不会。1986年,我跟全班的同学作对,他们当时都是普拉蒂尼的崇拜者,站在法国队一边,踢之前就我一个人喜欢马拉多纳,因为我看的第一场正式电视直播的国际比赛就是1982年阿根廷对比利时,当时看到马拉多纳我都晕了,心里琢磨还有人这么踢球呐。所以当最后阿根廷战胜法国的时候,其他人都输了,你想想看那种心情是什么感觉。 1990年世界杯赛期间,我在农村锻炼,为了看世界杯撬开人家的房门,当时信号还特别不好,而且一屋子的人都是巴西球迷,只有我一个阿根廷球迷。当马拉多纳进了那个球之后,我跳起来高呼,后来又赶紧坐下,因为扭头一看全屋人都怒目而视。当时的比赛阿根廷人只踢了1分钟的好球,而巴西队全场比赛打到门柱横梁上的射门就有七八次,但幸运女神偏偏青睐了阿根廷,把巴西人踢出了八强之外,意外地提前打道回府。每届世界杯我都是这样,1994年世界杯我请了一个月的假没上一天班,头一个月我做了17期节目,我那个时候完全是美国时间,时差完全倒过来了,而且是非常标准的美国时间。后来包括1998年世界杯和2000欧锦赛都是这样。 去年完成奥运会的总主任务之后,正好赶上《东方时空》改版,我也休息了一段时间。很多人以为我是不是要到体育部上班去了。我记得建宏跟我说过一句话特别棒:“你之所以能在奥运会期间有那样的表现,是因为你把你憋了20多年来对体育的理解通过这个窗口释放出来了。”这句话给我的反提示是什么呢?对于体育来说,我其实一直是“在野党”,所以在奥运的时候我能够有一次总释放,但如果我是“执政党”呢?一旦爱好变成了每天的工作,那种激情就被消磨掉了,所以有时候为了去表现一种爱好,我们反而会更投入。就像我现在写一些关于足球的文章就特别投入,完全不像平时做主流新闻那样受约束,而且我不会在写足球文章的时候受到做主流新闻时的思维方面的影响,所以我觉得在野也挺好的。 我没有做过足球的解说工作,但是我最喜欢的是健翔,其次是张斌的解说,因为他们的解说中有一种真感情。有一些解说员,你一耳朵就能听出来,他有很多地方完全是在用职业技巧而没有感情。建宏呢,实际上更合适去做一种投他脾气的节目,他比较中立,是情感的中立,评判的中立,这个时候他不适合做一个会有明显偏向的现场的足球,而更适合做一些现场以外的东西,他是那种理智重于情感的人。张斌呢,是一种感性的理智,健翔是感性,所以风格各有不同。我这种人特别不能承受两支我都不太喜欢的球队比赛,但还让我特职业去解说,这肯定对我来说压力很大。但如果让我解说阿根廷啊、意大利的比赛的话,那我肯定眉飞色舞。因为我的这种感情会非常明显地显露,如果是阿根廷队的比赛,那么所有人都只能听到阿根廷的溢美之词了,所以我说我可能不是一个好的解说员。 两个指标去日韩 我们顶多争第三 20年来,中国球迷受伤太重,我觉得中国球迷可以起诉中国足球。20多年来一直陪着中国足球受伤,连一句安慰也没有。中国足球最可怕的就是要彻底绝望也就好了,总是在快要绝望的时候又突然有了一点希望,而每次当你带着希望爬到高处的时候,突然又一下子摔下来。所以我现在已经不再乐观了,只会热情地关注,包括这次我依然觉得有可能是第三。我想如果这次真的冲出去了,我不会流眼泪了,因为咱们这一代人经历了这么多次了,不会激动得不能自制,只会去分享这种快乐。我不希望像那年冲进奥运会那次,我当时在湖南实习,天正下着雨,我是在发射台上看的,当唐尧东进了那个球之后,我找不到球迷一起发泄,湖南那个时候好像没有什么人关心,也没有人放个鞭炮,连个拽酒瓶子的人都没有,实在是太郁闷了,那天特窝囊。所以现在再看世界杯出线,我一定会和一堆朋友一起,然后到天安门广场上去狂欢。(王青雷)
(足球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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