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特派记者杜旻南充专电周五晚上到周六凌晨,郝海东只睡了5个小时。从老家大连到赛地南充,实德队共花了20个小时。乘3个半小时的飞机,在成都一家酒店睡到早晨7点起床,再赶4个半小时的火车──这一切让大连实德的阔少们怒不可遏。郝海东继续持“炮轰”立场:中国足协的职能到底是什么?怎么会批准到南充这种地方来打甲A联赛? 更可怜的是,就算是在周日比赛进行之后,实德队要顾不上洗澡和吃饭,于晚上6点出发,花5个半小时的时间坐汽车赶到重庆。南充和重庆之间还没有高速公路。坦白说,自从郝海东在《足球之夜》堆着满脸皱纹滔滔不绝地发表谈话后,我就对这位亚洲第一前锋顿生了120%的好感。他虽然老了,但他也在历史的沧桑中积聚了独立思考的能力,并用一种漠视传统和漠视现实的方式表达出来。 周五晚上8点半,郝海东走出成都双流机场,上身白色T恤,下身黑色短裤,灰色旅游鞋极不显眼,左臂夹着一个小巧的黑色老板包,目光呆滞,皱纹依旧。再从10点到12点,郝海东坐在酒店顶层的“世界之窗”茶吧里,侃侃而谈他的人生哲学,我们几个记者是他唯一的听众,几乎丧失了插嘴的可能。零点钟声敲响,郝海东换了张台子,继续和当年八一队的队友、现成都五牛队的冯峰高谈阔论。 一切都远离足球,郝海东以董事长的身份告诉我们这样的道理:“我做不了好人,但我不做坏人……我要与坏人斗争到底,因为坏人当道,好人必然遭殃……这世界上,根本就不可能有什么十全十美的好人……”同时,他以共产党员的身份多次引用到毛主席语录。 科萨一到酒店,先找酒喝再奔餐厅。他一边说“南充太远太远”,一边打开了“全兴大曲”。 我不知道郝海东有多久没有坐卧铺出远门了。为了打发这4个半小时,他和孙继海、张恩华、季铭义打了4个半小时的“80分”。原本想继续听他教诲的我们没有打扰他。 老外开始很兴奋,安迪尔森抢过列车员小姐的漂亮帽子,开始学着她们的样子给每节卧铺车厢清场。科萨和他的老外教练班子永远是一脸迷茫,科萨坐在过道上的小加座上,汗流浃背。唉,明明是空调车。难得有人躺在中层的卧铺上,就是抱着个手提电脑让它发出“马赛克”的声音。 刘仁铁很能搅和,他告诉我们在车厢里白捡了个CD单放机,不知道是哪个队员乱丢的。他就先听着,戴着耳机摇头晃脑。 电视记者的镜头对准了打牌的郝海东,董事长在卧铺上继续皱眉,轮到他算算牌了。 (新民晚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