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惫,从上海到北京 在从球场回酒店的大巴上,曲波和队友们交流着:“天气太闷了,场地太软了,总感觉使不上劲。”疲惫,是每个人的感受。 晚上用餐的时候,曲波觉得还没有缓过劲来,一点进食的欲望都没有,结果他只吃了几片西瓜、喝了几杯橙汁,就回房间收拾东西去了。这期间不时有队友过来,祝福的话其实在上一次走的时候已经说过了,但是类似的话是不怕重复的。杨君说的最为气势磅礴:“希望你成为第二个欧文。”高明则送了一份“厚礼”:“我把今天的进球献给你。”谈笑之间,队友们背着行李出发了。 本来想独自在房间里休息一会儿,不过《体育界》一男一女两位记者在8点钟的时候叩响了房门,曲波只好任凭镜头的追逐。 去浦东机场的路上,两位记者和曲波同车前往,尽管途中都是一些闲聊的话不过面对着摄像机的镜头,曲波的神经还是在不自觉的紧张着。他是一个很谨慎的人,不太善于说话,也决不希望自己说错话。 为了在途中能够好好休息一下,曲波选择了头等舱。当飞机起飞后不久,他就在疲惫中沉沉睡去,甚至连空中小姐发点心和饮料都不知道。 抵达北京已经是近凌晨一点钟了。从机场去酒店的路上,曲波的肚子开始发出了“抗议”,他连连说道:“饿死我了,饿死我了。” 经纪人高琪已经在酒店等待曲波的到来,匆匆拿过自己的房间钥匙,曲波回头跟记者打声招呼:“我太累了,真想躺下就睡。” 胡乱点了一些三明治之类的东西,曲波塞饱了肚子,他上午醒来后告诉记者:“睡得不好,三点多钟才睡着,感觉还没有缓过劲来。” 出发日遇米卢曲波笑称有缘 在首都机场,当从记者那里听说米卢要乘坐14:30的飞机离开中国,曲波连连询问:“是吗,和我的飞机出发时间只差了20多分钟。你们看到他了吗?” 而在即将登机之前,曲波兴奋地给记者打来了电话:“我看到米卢了,他就在贵宾候机室里,米卢见到我也很高兴,又对我说了一大堆鼓励的话。看来我们师徒两个还真是有缘,上次恰好是他刚刚从西藏回来,老头儿还特地到王府井大饭店去看我,鼓励了我一番。我的行期推迟了,没有想到正好赶上他离开中国,真是太巧了。” 当然也免不了一番感慨:“米卢是个好教练,他真的要走了,我想许多人都会感到伤感的。我会永远记住他教给我的一切。” 确实,如果不是米卢,也许曲波在国家队中不会拥有那么多的机会。而这对师徒在各自不同寻常的出发中能够不期而遇,也许是老天冥冥之中有意的安排吧。 出发,在闪光灯的追逐中 出发的日子终于来临了,曲波穿着新款的耐克鞋,一件T恤、一件短外套、一条休闲裤,新洗的头发蓬松着,充满了青春的气息。惟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脸上依旧带着倦色。 在离开酒店前往机场之前,曲波坐在大堂的一角,给父母打了一个电话。一口浓浓的天津腔儿,只听曲波在那里说着:“我马上就去机场了……嗯,我会好好注意的,我吃西餐没问题……挺好的,就是觉得有点累,在飞机上睡上一觉就没事了……你们就放心吧,到了那里我就给你们打电话……好了,不说了,祝我好运吧。”之后,曲波又给国奥队的主教练沈祥福拨打了一个电话,但是没有人接听。记者说不如再打沈指的手机吧,曲波说:“沈指平日不太开机,手机号码也不在这个本子上,等到了英国再说吧。” 国际出发的入口处,当曲波和经纪人高琪乘坐的出租车一停下,闪光灯开始噼里啪啦地亮了起来。一行记者和照相机镜头、摄像机镜头一直尾随着,原本就人头济济的大厅内瞬间更显得喧闹拥挤,各种肤色的游客面对这种场面纷纷侧目而视,不知道这位年轻人是什么人物,当然还有中国女孩子的尖叫:“这不是曲波吗?”于是,匆匆找来的笔记本之类就成了签名簿。 对于这种场面,曲波不是第一次经历,不过,他显然还没有达到应对自如、镇定自若的程度;经纪人高琪则戴了一副黑色的墨镜,以此来面对记者的镜头,为了避免更多的混乱,高琪将曲波迅速领到了大厅内的咖啡厅里,将曲波暂时安顿了下来。 记者的快门依旧在不停地按动着,也许是因为不知道如何面对镜头,曲波选择了一种最好的方式,那就是低头煲起了电话粥。这个电话打得时间很长,没有人知道对方是谁,不过记者注意到了一个细节,在曲波随身背着的一个路易威登的挎包上,系着时下年轻人中颇为流行的写有人名的小挂件,其中一个上面写着“波”字,另外一个上面则写着“娆”。娆,应该是一个幸福女孩的名字吧。 出发的时间到了,一个拉杆皮箱、两个运动包、一个电脑包、一个随身背的挎包,曲波推着行装随着排队的人流向前,没有什么要说的了,身后是一片祝福声,微笑着,曲波向身后的祝福挥手,留下一个步履匆匆的背影,即将开始的是一段充满希望的路程。 14:04分,从北京飞往伦敦的CA937次航班一飞冲天。这班飞机预计将在今天凌晨一点钟左右抵达伦敦。本报记者丛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