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华网北京8月18日 作者:史云鹤,北京大学政管系99级 说不清是怎么想起报名当彩虹志愿者的,只觉得“彩虹”是个很美的名字:一头连着这里,一头连向天边,纵身穿过极高极远的云霄,横亘于广袤的大地之上。于是我对“彩虹志愿者”便也有了最初、最原始的理解:成为传送友谊的纽带;成为大运会组织者与运动员之间、中国大学生与世界大学生之间的桥梁…… 关于“彩虹”的断想尚无定论,第一个任务已经下达:作为英语翻译,担任足球场的播音员。面试在大学生体育馆,开会在先农坛的北京市足协,忙乎了一天,分配好场馆,后天就实战模拟!播音员的任务是:宣布比赛的开始、结束和名次;比赛时广播进球和换人情况等等。这角色听起来容易,干起来还真不那么简单。首先,足球场都是露天的。在8月的大太阳底下,运动员一拨一拨地换,播音的可只有两位!赶上一整天都是艳阳高照,比赛不断,不晒个头晕眼花才怪!第二是路途辛劳。我和法语播音员方焱坐镇家门口的五四操场,尚不用担心这点。但远在石景山、先农坛、工体的几位(请允许我在这里举出他们的名字:商文靖、王晓丹、王雅平、徐添、陈敏、黄静),如果在某个从早到晚都有比赛的日子里来往于北大和体育场之间,那就非得清晨6点来钟就起床出发,到夜深才能归来。第三要说的才是技术问题。我们这七大场馆14员大将组成的翻译队,平时普遍很少看球,用英语法语解说的国际比赛更是几乎没接触过。一摊事有一摊事的规矩,遇到外国人拉几句家常什么的或许还能应付自如,但若是到球场上来真格的,可就多少有些难了。想起在国际关系学院进行的彩虹志愿者知识竞赛复赛上,主持人问另外一个代表队,“柔道”的英文名称是什么,这边北大赛台上的三个人也是面面相觑。如果说语言上的困难仍属于比较容易逾越的障碍,那么角色的转换可能就是更重要的任务了。之前,我们都还只是大学生,充其量是代表北大的学生。但往话筒前一站,身份便不同,实际上,是中国青年风貌的象征了。平时在学校里散惯了,而此刻则须从最细小的礼节仪态开始保持规范。 许多人在为大运会忙着,这中间相当多的人,便是名为“彩虹”的志愿者。每次想起彩虹志愿者,脑海中总浮现出一个形象,不论年龄性别,脸上都有热情的笑容,眼里放出光彩。我想起在五四操场上承诺给我们补补足球课的警卫,提醒我对准话筒的师傅,还有足协帮助我们练习发声的负责人,他们也有这样的笑容和眼光。这种神情在夏日炎炎的北京出现,不论对运动员或是其他服务者,都是多么美丽的一道风景啊。忽然记起儿时读过的神话:上帝在潘朵拉的盒子里放下的唯一一样好东西,是他藏在盒底的——希望。人类凭了“希望”这一件宝物,去迎战所有的恶,繁衍至今。那么“彩虹”该是用七股丝绦,将“希望”源源不断地从一人传至另一人,从一处传至另一处的使者吧? (新华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