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丽丽，今年22岁，曾包揽第7届世青锦标赛女子3000米、5000米冠军。宋丽清，21岁，曾获得世青赛第5名和城运会亚军。同样处在运动员的黄金年龄，同样有着天赋的媲美世界级运动员素质的身体，她们却将不得不在今后的两年内，忍受远离赛场的煎熬。将她们赶离赛场的不是伤病或是不佳的状态，而是曾经赋予过她们辉煌成绩的兴奋剂。随着这二人的落马，她们从属的辽宁省田径队也被同时禁赛一年。马家军———这支曾经以孕育中长跑名将和制造爆炸性新闻出名的田径队以及她们的马指导，都在国家体育总局田管中心迄今为止最严厉的一次兴奋剂打击行动中，再次成为了世所瞩目的焦点。
■药检亮红灯老马被追管理责任
4月6日，志在净化中国田坛的田径管理中心终于将反兴奋剂的重拳打在了赫赫有名的马家军身上，马氏弟子尹丽丽和宋丽清因在去年7月的飞行药检中尿样呈阳性而受到禁赛两年和罚款1万元的处罚，其禁赛期为2000年7月12日至2002年7月11日。
不过马家军的统领者马俊仁只被追究了间接的“管理责任，因为在田管中心登录的尹丽丽的注册教练为尹国中，宋丽清的注册教练为梁成贵，于是乎尹、梁二位教练成了直接责任人，被处以禁赛两年和罚款2万元；而马俊仁只被通报批评。不过敢对这位曾经大红大紫过的功勋教练公开说不，田管中心的决策人依然需要相当的勇气，因此对马家军的处罚才真正显示出了田管中心打击兴奋剂的坚定信念。从事件发生到处罚正式公布，田管中心用去了近9个月的时间，足见对马家军这样的著名队伍“动手何等艰难。
不过这次的处罚并不会让马家军面临灭顶之灾，他们可以顶着“个人身份去参加国内的比赛，或者是戴着国家队的光环去参加国际比赛，而尹丽丽已经是不用参赛的马家军教练，宋丽清也绝不会就此消沉。对马家军来说，无缘亚运和奥运的耻辱要用九运会的金牌找回来。
曾经发尽牢骚的马俊仁对这次公开批评的反应意外平淡。据了解，在辽宁体育局主任崔大林主动提出承担辽宁队违纪的领导责任后，几天来，马俊仁开始亲自指挥训练。虽然没有再次承诺，但老马一定还记得自己许下的九运会辽宁田径队拿下九金的诺言，尽管九运会男、女中长跑加上女子马拉松、男子3000米障碍一共才10枚金牌。
■马家军曾掀狂潮锁（说）破啥就破啥
有过在锦州复员当了一段中学体育教师的经历之后，爱琢磨的马俊仁开始钻研提高女子中长跑成绩和水平的土办法。就是因为谁都没把老马的土办法当回事，所以当马俊仁和他最早的一批马家军弟子从葡萄牙捧回了几块金牌后，几乎所有人的情绪都走向了另一个极端———从极度不信任到近乎狂热的迷信。
不过那会儿的老马也颇为争气，从1991年第9届亚锦赛开始，在曲云霞夺得800米和1500米两块金牌后，曲云霞和马俊仁被国家体委评为该年的田径十佳。1993年8月，在德国斯图加特田径世锦赛上，马家军连夺10000米和1500米金牌，3000米金、银、铜牌。第7届全运会上，马家军连超女子1500米、3000米、10000米世界纪录。10月，第5届世界杯马拉松赛，马家军夺走前四。11月2日，中国田径协会授予马俊仁“全国最佳田径教练员称号，授予辽宁女子中长跑队“全国田径优秀运动队称号。国家体委下发《关于向辽宁省女子中长跑队学习的决定》。
当年，马家军连续66次刷新全国纪录、亚洲纪录乃至创造世界新纪录。王军霞被国际田联评选为年度世界最佳运动员。那一代“马家军几乎个个是世界级高手，分别有骄人的世界纪录在身。老马的名言“锁（说）破啥就破啥，锁（说）样（让）谁破就样（让）谁破”，也响彻全国。
■得意弟子出走老马曲线起伏
好景不长，在老马的土法训练下，已经成为了世界冠军的队员们已经不再是先前懵懂无知、任人捏弄的破纪录工具，世界锦标赛奖金迟迟拿不到手只是诱因，老马长期家长式军事管理让老队员彻底离心离德，直至四分五裂。在亚特兰大，老马成了看客，眼瞅着曾经的得意弟子、眼下的仇人王军霞在别人指挥下摘得金牌。
1997年的八运会上，久病的老马东山再起，指挥第二代“马家军在上海八运会再现威风。女子5000米，姜波和董艳梅分别以14分28秒09和14分29秒82打破世界纪录，分获冠亚军。董艳梅、兰丽新和尹丽丽包揽女子10000米前三名。但八运会后老马托病离开上海，再次沉默。
■奥运选拔赛小露头角马家军重出江湖
正当人们对他渐渐失去信心时，“马家军于1999年9月在西安重出江湖，当年自称一直忙于训练基地建设的老马也一路跃升为国家队教练组组长，奉命备战悉尼奥运。
2000年，马俊仁选送自己4名主力队员代表中国队参加了2月中旬在北京举行的国际女子公路接力赛，并获第1名。同时在友好组中全部由训练中心小队员组成的大连经济技术开发区一队是在明显占优的情况下，把冠军拱手让给了由大师姐们组成的中国队，更让人对马家军的实力有深藏不露的感觉。
之后，马俊仁完全按照田径中心的奥运会选拔制度参加了南京、上海、温州三站大奖赛，并为因伤未能参加上海、温州站比赛的李竞男、姜波等主力队员攒足了参加总决赛暨选拔赛的积分。但老马如果准备在这个奥运年里有所作为，他的大兵团作战就不能少了还未达到奥运A标的姜波。而在6月份锦州举行的奥运选拔赛是她最后的机会。
在自家地盘，马俊仁和他的田径队受到了格外的礼遇：520多名运动员比赛，300多名记者到场采访；能够容纳2万人的锦州体育场两天之内8万张票一扫光，刚刚翻新的体育场黑压压的全是人。锦州电视台全场直播，中央电视台也每天下午直播两小时。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这种热乎劲儿是冲着马俊仁来的，都期待着神奇教练能在悉尼赛场上再展魔法。
■抨击频繁药检老马对媒体大发牢骚
从锦州选拔赛开始，老马就透过不少媒体，用抨击药检的方式，“维护着他们的队员，将从训练不正常到队员有情绪等一系列屎盆子扣在了药检的头上，尽管只是最正常的药检。
6月7日《解放日报》报道，当“马家军的林娜在锦州女子800米比赛的最后时刻金牌旁落后，马俊仁非常恼火，当然，他不是恼火队员，而是对目前的兴奋剂检查感到非常愤怒。“昨天对我们的检查从上午10点一直持续到下午3点，老嫌我们队员尿样的酸碱度不合格，闹得我们两名队员没有得到很好的休息。中长跑项目与举重、柔道不一样，在尿检中不能一概而论。不同项目队员的分泌系统不一样，标准哪能一样？我们队员做个准备活动出的汗就相当于普通人一天出的汗，队员的尿样结果能和普通人一样对待吗？
在锦州奥运选拔赛结束、《千山晚报》对老马专访时，药检又成为几个队员未能过关的理由。问：“你怎样看待药检？”答：“这次比赛参加药检最多的就是我们马家军队员，对我们是特殊关注。林娜由于赛前1天参加血、尿检，折腾了1整天，林娜最后差0．17秒没有达标，我对不起我的队员和她的家长。这对国家来说是个损失，对队员是个打击，我也无法向她们交待。
■宋丽清多巴出走马家军无缘奥运
8月8日，为备战奥运会，马家军从大连驱车10个昼夜后，抵达青海高原的多巴训练基地，这也是老马第10次上高原备战。田管中心对此也异常重视，正、副主任谢亚龙和尚修堂也亲上高原。
8月10日，马家军上高原后第一次接受国内和国际的飞行药检，药检后，老马愤怒地向田管中心主任谢亚龙反映，有队员药检后身体不适。据说当时老马根据几名主力选手的状态，估计可以达到奥运会前八名的水平，但他说要把她们从前八名的水平提高到前三名甚至第一名的水平，关键就是要靠这一个月的高原训练，现在才到高原两天，训练就被打乱，他和队员都感到很遗憾。
8月23日，两名国家兴奋剂检测中心工作人员对马家军的奥运队员尹丽丽和宋丽清进行第4次兴奋剂检测。由于检测或多或少影响了马家军的正常训练，老马在表示极力配合的情况下，提出必须让队员们训练后才能药检，所以检测人员于23日18时30分才对宋丽清等队员进行尿检。当晚，宋丽清还参加了马俊仁召集的奥运选手会议。
8月24日，奥运军团选手宋丽清在多巴高原突然出走，马家军再次成为全国媒体的头条。根据辽宁田径队的口径，她是不堪忍受频繁药检而出走的，不过从宋丽清自己留的字条中无法判断。而一贯严厉的马俊仁只是对宋丽清进行了一通说服教育，并让其继续参加以后的训练。有媒体分析认为，马俊仁曾数次对药检提出不同看法，原因是药检影响了训练。在马家军接受了上高原后的第四次药检之后的第二天，便发生了宋丽清离队事件。因此宋丽清出走可能是马俊仁在多次“抗议未果后采取的某种超常规手段。在宋丽清出走的前前后后，有许多反常之处值得注意。第一，按照马俊仁的行事习惯，这种事捂都嫌不及，可这次马家军竟然主动将宋丽清的留言公布于众。第二，宋丽清在此事件中所表现出的脆弱有些夸张，宋丽清的出走有悖常理。因为，马家军在高原只接受了四次药检，而同在高原训练的举重队药检为150人次。
9月3日，马家军集体从多巴高原消失。这比他们预定的训练计划提前了4天离开多巴训练基地。随后，除李季之外，辽宁田径队所有入选奥运军团选手均因血检“有疑问而从名单中消失。多巴之行惨淡收场。
一直是老马指责破坏训练的药检行动“幕后指使、中国兴奋剂检测中心张所长在事后对这次根据血检结果而临时换将的决定做了解释：悉尼奥运会前，中国奥委会反兴奋剂委员会利用已掌握的血检技术首先严格地进行了自查，对很多备战奥运的中国选手进行了血检。检测结果，发现有一些选手血检超标。由于内源性禁药所产生的激素和人体某些激素类似，在当事运动员尿检过关的情况下虽不能认定是服用禁药，但是为了对这些选手的身心健康负责，同时也为了保证中国奥运代表团能清清白白地参赛，因而就没有选派血检有疑点的选手入选中国奥运代表团。不过，那些连尿检也过不了关的队员当然难逃法网。
■远离瓶中魔鬼教练责任重大
虽说以身试法的运动员在服用禁药的那一刻，他的行为是主动的，目的也是明确的，但他往往没有意识到，在他采用这种速成手段提高自己体力的同时，他正在将自己的生命和荣誉典当给魔鬼。随着竞技体育的迅猛发展，许多运动项目的纪录已经达到了“极限水平，一些想再上“高峰的人便想借助药物超越世界最高水平。
兴奋剂，包括各种违禁药品，表面看有利于提高运动成绩，但它对运动员的身心健康都极为有害。中国兴奋剂检测中心官员告诉记者，服用内源性激素或合成类固醇对心血管、肝脏有极大破坏作用，同时可以致癌。这个危险的后果，就需要了解这一危害的教练对运动员进行教育。一个教练的工作不仅仅是帮助运动员提高成绩，更应当运用自己的专业知识，帮助运动员远离兴奋剂，因为从近10年来中国查处兴奋剂案例中，有的运动员真是“比窦娥都冤。
■误服也算服药老马开始研究科学
曾经表态“最恨兴奋剂的中国田径队教练阚福林说，现在的重要任务是卡住“误服的问题。阚福林强调，现在最怕出现的兴奋剂问题就是“误服。他说：“现在老百姓对一些兴奋剂问题还存在误区。很多人一提兴奋剂不明白，其实我们日常服用的很多药都含有违禁药品的成分。比如说队员头痛吃止痛片、吃感冒药，肚子不好吃止泻药，这里面都含有兴奋剂的成分。因此，我们现在反兴奋剂的任务就是防止‘误服’。队员们吃药我们都严格、谨慎地控制，都要经过教练和队医的批准；队员的饮用水我们都有严格的限制，因为无意间的失误可能葬送队员十几年的辛劳。
科学家的发现也证明，遭受污染的食品添加剂确实是导致许多运动员药检不过关的“元凶。国际奥委会下辖的一个实验室日前宣布，他们在对上百种不同种类的食品添加剂进行测试后发现，目前至少有16种添加剂会使运动员体内产生过量的诺龙。在中国，由于中草药的使用比较普遍，由此产生了许多中国特色问题，而老马也在反思，究竟自己曾经引以为豪的鳖血、鸡汤、人参里面是否也有禁药成分。
据知情人透露，在马俊仁的大连训练基地，已经专门招募了随队科研人员，并大量购置科研设备，准备建立起一套以先进的体育科研设备和科研人员为基础，配合科学的运动营养及疲劳恢复手段的训练模式。从这一举动可以看出，经过最近一系列的重大变故，老马终于认识到，随着兴奋剂检测手段和检测方法的越发严格和先进，为了避免像奥运会前“血检超标事件再度发生，不引入科学的运动监测及营养恢复手段，将很难在今后的比赛中避免“误服和“超标事件的发生。从以前对科研人员的排斥、怀疑到如今的认可与信赖，老马对科研人员来了个180度的大转变。
■严查紧堵九运会重锤封杀禁药
田管中心主任谢亚龙曾经沉痛地指出，兴奋剂问题是中国田径的最大症结，这个人人回避的问题如不解决，其他一切改革措施都会变成无用功。谢亚龙说，他现在最怕看到的是九运会上，中国田径又会像八运会、七运会时那样冒出一批惊天动地的“好成绩，让国外的同行看了发笑。
谢亚龙表情沉重地说，“去年全国体校的少年比赛中我们进行抽查，阳性率高得令人可怕。在奥运集训队中有人在我的眼皮底下都敢吃药。谢亚龙呼吁各队严格自律，坚决抵制兴奋剂，“如果九运会再堵不住这个口子，兴奋剂就可能一泻千里，那么我们在其他方面所花费的心血与苦功就全白费了。
这堵口子的方法，用国家体育总局局长袁伟民的话说，就是要执行和奥运会一样严格的尿检和血检措施，他说，国家体育总局已经提出了加强九运会反兴奋剂工作的五个方面17条措施，其中包括：增加检查数量，即今年全年的兴奋剂检测数量将不少于4200例（含九运会决赛阶段不少于1000例），重点加强赛外和九运会预赛阶段的检查，赛外检查数量不少于全年检查数量的60％；血检数量不少于600例，重点为九运会预赛和决赛阶段体能类项目的赛前检查；加大处罚力度，即在全运会期间，只要受检者A瓶尿样呈阳性，立即取消这名运动员的比赛成绩，集体项目则取消全队成绩，血检超标者则取消其比赛资格；对违反有关规定未按时接受赛外检查的运动员给予停赛一年的处罚。体能类重点项目决赛前三名获得者必查，第四至第八名抽查。血检的重点为九运会预、决赛阶段体能类项目。在继续进行对EPO血检的同时启动尿检方法的研究，争取在九运会决赛前开始使用。
■净化田坛中国反兴奋剂10年
20世纪最后10年，是国际社会反兴奋剂斗争取得很大进展的10年，也是中国初步建立、不断完善反兴奋剂体系并取得显著成绩的10年，还是越来越隐蔽的服药手段与越来越高超的查禁措施之间道与魔斗争不断消长的10年。
10年来，始终坚持“三严方针的中国体育界，得到了国际奥委会主席萨马兰奇的赞扬，他曾说，中国的反兴奋剂工作是世界上做得最好的国家之一，中国兴奋剂检测中心也已经作为A级实验室，连续12年通过国际奥委会复查。10年来，对在国内兴奋剂检查结果为阳性的122名运动员、有作弊或陷害他人行为的4名运动员及有关人员和单位给予了严肃处罚。中国国内兴奋剂检查的阳性率逐年降低，已从90年代初期的1．6％左右下降为目前的0．6％左右，明显低于同期的国际平均水平。
不过应当看到，尽管检测手段日臻完善，尽管打击禁药的重拳日日高悬，但对于兴奋剂的检测注定要跟着禁药的发展而发展，无论检测还是打击都只是一种手段，如何能够禁绝藏在一些教练员和运动员内心深处的贪欲，如何能将成绩和他们的切身基本利益之间的联系打断，是反兴奋剂部门更加艰深的课题。
■文／哲理
马家军的辉煌历史
1991年
第9届亚锦赛，曲云霞夺得800米和1500米金牌；全国田径冠军赛，打破4×800米接力全国纪录，获得冠军；曲云霞和马俊仁被国家体委评为该年的田径十佳。
1992年
全国青年女子田径锦标赛，刘东、李颖分获1500米金牌和银牌，李颖、张丽荣、张林丽分获3000米金银铜牌，张丽荣、冯文惠分获10000米银牌和铜牌。全国田径锦标赛，曲云霞夺得1500米和3000米金牌，刘丽获得1500米银牌。9月世界青年田径锦标赛，吕亿、刘东、张林丽、王军霞分获800米、1500米、3000米、10000米金牌，陈玉梅、李颖、张丽荣获得800米银牌、1500米和3000米铜牌。全国田径冠军赛，王军霞获得3000米和10000米金牌，刘东、厉建平、王媛、吕亿获得4×800米接力金牌。巴塞罗那第25届奥运会，曲云霞、刘丽夺得1500米第3和第5名，都打破亚洲纪录。
1993年
8月13～22日，德国斯图加特田径世锦赛，获得10000米和1500米金牌，3000米金、银、铜牌。8月25日，中共中央总书记、国家主席江泽民在大连接见凯旋的马家军成员。
第7届全运会女子马拉松，王军霞、曲云霞、张林丽、张丽荣包揽前四。9月8日，王军霞以29分31秒78在北京打破10000米世界纪录，将原纪录缩短了41．99秒。七运会上，马家军连超女子1500米、3000米、10000米世界纪录。10月，第5届世界杯马拉松赛，马家军夺走前四。11月2日，中国田径协会授予马俊仁“全国最佳田径教练员称号，授予辽宁女子中长跑队“全国田径优秀运动队称号。国家体委下发《关于向辽宁省女子中长跑队学习的决定》。当年，马家军连续66次刷新全国纪录、亚洲纪录乃至创造世界新纪录。王军霞被国际田联评选为年度世界最佳运动员。
1994年
2月1日，王军霞在纽约荣获第14届杰西·欧文斯奖，成为中国和亚洲首位获此殊荣者。王军霞当选1994年全国十佳运动员。王军霞以3分50秒34打破亚运会纪录并获广岛亚运会冠军。
1995年
大连国际马拉松赛包揽男女冠军。10月24日，第3届全国城运会女子5000米跑比赛，姜波以14分45秒90打破亚洲纪录并夺得金牌。姜波当选年度全国田径最佳运动员。
1996年
第5届全国大运会女子乙组10000米跑，王晓霞、董艳梅和姜波包揽前三。
1997年
八运会女子5000米，姜波和董艳梅分别以14分28秒09和14分29秒82打破世界纪录，分获冠亚军。董艳梅、兰丽新和尹丽丽包揽女子10000米前三名。
1998年
青年田径世锦赛尹丽丽获5000米和3000米跑金牌，兰丽新获1500米金牌。
(北京青年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