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的惊悚小说以及好莱坞的警匪片,通常流行这样一种情节模式:在一桩重要的案件中,一个关键性的污点证人亡命脱逃,与此同时,警方(联邦调查局)在通缉他,犯罪集团(黑手党)也在追杀他。警方一旦抓获,就可从他的嘴中打开侦案的突破口,而犯罪集团一旦得手,则这个证人就会“永远地闭上嘴”,从而令整个案件成为死结。 眼下的孙培彦,就是这样的一个关键性的污点证人。 尽管还没有定案,但是圈里人却已经公认这个孙培彦掌握着大量的足坛黑内幕。熟悉他的人曾经说过,孙培彦的记忆力像计算机硬盘一样。可以想象,如果警方拿到了这张“硬盘”,足坛扫黑行动将再刮起怎样的一场风暴。同样可以想象,如果正在逃亡的孙培彦能够“永远地闭上嘴”,那么又将令多少人睡上一个安稳的觉。 不清楚眼下的孙培彦是怎么想的。可无论如何,逃亡对他而言决非是明智的选择。做为中间人,他收了数目不菲的黑钱,但那也不过是贿赂罪罢了,结束逃亡,投案自首,跟警方合作,虽然要蹲大狱,却能保住他的一条性命。要知道,许多人现在都迫不及待地想要他的命,有的说不定已经付诸了行动———那些人动辄出手就是几十万的人,买几个杀手还不是易如反掌? 何况污点证人也不是白做的,在那些小说和电影里,污点证人往往因为检举有功而被减轻刑罚乃至获得赦免,文艺作品如此,想来现实生活也不会太差。孙培彦毕竟是个有学识、有头脑的人,虽然此前没坐过牢,但“坦白从宽”的政策想必还是掌握的。退一步讲,即便因罪孽太深而得不到从宽,似乎也要强于被杀手做掉。孙培彦是学外语出身,国外那类关于污点证人的小说和电影该不陌生,但愿他能够认清局面,早日回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