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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页>体育>狐说八道我来补充两句
     
    微微:一个彩虹志愿者笔下的大运会—大运会有感

     

      整个大运会期间,我作为一名大学生志愿者参加了乒乓球项目的服务。身在其中,便自然而然地产生了很多感想。把它稍微从记忆里调动出来,让没有参加的人看一看、评一评好啦。

      1.筹备过程

      由于在暑期参加了大运会彩虹志愿者的活动,我们这些高校学生,从6月底就开始参加零零星星的培训了。然后经过考核,合格后才可以回家休息过暑假。假期到7月底结束,8月1日开始待命。可是待命待了整整3个星期,也就是说,8月22日大运会开幕,我们从8月20日才开始第二轮的培训上岗。所以,可以这么说,300名彩虹志愿者的20天时间,就这样白白地浪费掉了。在我看来,这些筹备工作,无论是从哪个角度看来,都是没有效率而且可以说是失败的。首先,大运会的组委会没有估计好所需志愿者的人数,我们学校350名志愿者,只有100名同学有工作岗位,还剩下100多名同学的暑假就在无限期的待命中消失殆尽。后来我们每天工作平均工作15个小时,最长有17个小时,可是却没有同学可以轮班换,原因是大运会志愿者的有效证件办理起来很麻烦。让一群人呆着无聊,而另一群人却累的半死。其次,从接收我们工作的场馆来说,本身场馆里的工作人员在大运会期间,就有许多人非常不支持我们的工作。举一个小小的例子,贵宾席和运动员席主要是给国内外的贵宾和运动员准备的比较好的位子,但是却被那些工作人员用来做人情送出去了。这个问题在下文里还有详细说明。再次,从我们学校青年志愿者协会和校团委的组织工作来说,也有许多不尽人意的地方。第一,他们告诉我们早早回来待命,却没有给予相应的培训和工作;第二,我们晚上工作到11点以后,已经没有末班公共汽车了,那么深夜回校的安全问题学校没有给予明确的交代和保障。虽然会报销打的费。

      2.我的工作

      在学校里,我除了做过家教以外,没有打过什么工。所以,这次的志愿者服务,从某种角度来说,也就是给大运会组委会和体育馆打工,没有工钱,但是车费和饭钱都不用自己掏。

      1)检票检票是我们每天的第一项工作,预赛的时候不太繁忙,决赛的时候,人群蜂拥而入,其中还掺杂着过期的票,实在是令人头疼。但是更令人头疼的事情是许多人是可以不凭票入场的。不凭票入场的方法有两个:一个是跟着大运会的工作人员--包括组委会成员、体育馆工作人员、军队首长、场内安检人员和保卫人员进来,而且可以大摇大摆、理所当然地坐在最好的位置上,除了我们这些认真且热心过头的彩虹志愿者学生们,没有人会去过问他们;另一条途径就是借一些出入的贵宾卡和工作证。这部分人,明明看起来"贼眉鼠眼"的,还有点象盲流,竟然会是贵宾,笑话!那些工作证佩带者就更了不得,可以尽量违反我们的规定--哪有这样不配合工作的工作人员,何况还身穿家常衣服过来?把这些方法写下来,或许2008年奥运会的时候,还用得上!或者不用记下来了,因为我发现,这样的方法对于我们聪敏的中国人来说,几乎是无师自通的,大家说是不是?其他想进来的人,就必须"有票"了--注意,不是"买票"。

      由于体育馆的票分两种,有一种是通过正常途径买到的,看起来比较体面的票;还有一种叫关系票,可以重复利用的。不瞒您说,我就重复利用过。由于晚上下班太晚了,我让我的男朋友过来看球然后骑车带我回去。票早就卖完了,我只能收上来以后,让他在门外等我,我给他送过去。这里还发生了一个小插曲。有一天,我们志愿者的另一位女孩程对我说,她要把票送出去给她的朋友,让我们手下留情。然后她就直奔大门口。可是,在我们检票口的卫兵不干了,他很严肃地对我说:"你出去告诉她,我是不会让他进来的。"看着程和她的朋友兴高采烈地上来,我很担心他们尴尬,就下去告诉他们,从另一个检票口进场吧。上来以后卫兵又对我说:"我知道你叫他们从南门进去了。"他马上叫伙伴到南门去通报,不让他们进场。后来是因为那位士兵觉得有点过分了,说那是份外的事情不要管了,才作罢。为此,我跟他们狠狠地吵了一架。我知道他们是按规矩办事,可是那时我突然觉得我们很无助。我告诉他,为了保证夜里回去安全,我会用同样的方法让我的男朋友进来的。说实在的,如果不是因为我们都住在同一个学校,所有的志愿者都可以搭伴回去,万一夜里出了什么事情,我想不出任何一个机构会为我们负责。那个卫兵说,好,以后,只要是你带的人,无论有票没票,一律不许进。后来他们竟然把这个作为一个口令通报下去了,由此每个卫兵都知道,是我带进来的人,都不可以进去。我们老大--也就是体育馆里负责安排我们工作的工作人员,让我们把那些关系票收好了,他过来拿了一扎,又送出去了。这是决赛时候发生的事情。就因为这些,我们甚至觉得,有一些真正的球迷,没有票的,我们都愿意让他们进来观看。我们一共帮过三位球迷。预赛的时候,有时下午和晚上是连接的,所以无法清场。即便是清场,也是由我们来把关。有一位从沈阳过来旅游顺便看球的女老师,就被我们藏在厕所里,她自己也很耐心,觉得藏一个小时,没问题!这些球迷,为了上下午两场一起看,宁愿不出去吃饭,你说我们是不是可以这样徇私,让他们多看一场球?以前并不明白那些日复一日重复工作的人的脸上,为什么没有笑容。现在我终于有一点体会了。观众每天都是新的,但是我的热情已经慢慢消减了,不会再如一地给他们抱以热情的微笑。检票人员还有一个难处就是,许多观众对组委会的不满,直接就发泄到我们身上了。在他们买的票上,写着晚上的比赛是18点整开始的,可是实际上都是19点整开始的。那天,许多观众在门外等待,不能进来。恰巧我又在外面,不停地跟他们解释。但是还是有一些人对我恶言相骂。从小到大,我都是众人喜欢的焦点,真没想到,会有这样一个机会让我被一百多双气愤的眼睛注视着--而我什么错事都没有做。当时,我想我的脸色一定是红一块白一块,或者是发青的吧。他们说,连守时都无法做到,奥运会怎么能举办的好?说实在的,如果不是他们在骂我,我真想双手为这句话鼓掌,他们说对了。

      写到这里,我想额外说的是,以后如果我是这样的观众,我绝对不会再为难眼前的工作人员了,因为他们根本就是小喽罗,又辛苦,挣钱又不多,还要当替罪羊。

      2)管好席位

      体育馆里有三个比较特殊的席位,都挂着英汉互译的牌子,"competitors box"是"运动员席","press box"是"记者席","vip box"是"贵宾席"--meaning "very important person",也有人说是"very interesting pig"。它们是专门留给胸前挂着牌子的人坐的。那么,我们的任务就是看管好这三个席位。运动员席上一般都坐着外国的、不太知名的运动员,像王励勤柳智慧这些等级较高的,早早就离开场地了,不会到这里来的。我们看守席位,主要是防止其他观众进去。平时倒好,因为大家一看,都是奇形怪状的外国人,也就自觉不进去了。可,最后决赛那天,财政局进来了40多位同志,没有地方可以坐,只好把他们安顿在运动员席上。害得许多运动员都没有地方坐了。我们也辛苦,来一个,就得给他找一个位置。更可恶的是贵宾席。

      长眼睛智商不为零的人都可以看出来,我们的贵宾席上坐着的,都是某些人的老婆孩子们。台北代表团的团长,一个文弱的老太太,十分高贵典雅,每次都坐在贵宾席上的,却被挤到运动员席上了,还跟我们说谢谢。我当时一个劲儿向她们道歉,希望她们仍对大陆抱有比较好的印象。在这里我不想指名道姓地骂人。武警某部的大队长,平时不见他做什么事情,可是老是见到他带人进来,而且坐在最好的位置上。军队的纪律是最严厉的,他们派人帮助我们看管席位,可是大队长带人进来,一样放人。还有一些胸前佩带工作证的工作人员也安排朋友坐在贵宾席,如果你过去劝阻,他们会说,坐坐,不理她。我们这些志愿者,是为大运会服务的,再具体一点,是为大运会组委会服务的。但是就是他们组委会这些人,是我们工作中的挡道石。看着他们,我常常会感到好失望,觉得我们中国似乎没救了,人文素质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提高呢?这时就会有人笑我:"小姑娘,你才干了几天呢,中国的事,多着呢!"现在,以权谋私是很正常的,如果不以权谋私,反而会有人笑话。

      我觉得自己已经慢慢有了一点"f型人格"的倾向了,这是很典型的看门人的性格,就是极度崇尚权力和权威,要利用自己手中仅有的一点权力限制别人。在平时看守席位的时候,我就是爱和那些以权谋私者抬杠,即使他们坐在这里,我也要让他们觉得不舒服。但我的工作仍然是失败的。被观众质问,得罪了中国"贵宾"们,还给外宾留下了不太好的印象。

      3)保洁工作

      这就没有什么故事可以听了,只是我头一次清理垃圾箱的时候,即使是戴着手套,在清除痰渍的时候,都有点反胃。后来好了。男厕所也是常进常出不会脸红了。平时体育馆里的工作只有一位上了年纪的阿姨来做的,这么大的工作量,她一个人完成。走的时候,我没有什么留恋的,就是有点心疼她,以后又要一个人辛苦了。L--也就是我的男朋友,后来成了我们的帮手了,每天晚上男厕所都由他来打扫。他说,好歹也白看了几场球。

      3.表彰大会

      比赛结束后开了表彰大会,给我们每个志愿者发了一份鉴定,意思是作为这次活动的认证吧。令人惊喜的是,每一份鉴定后面,都有我们国家队著名乒乓球队员和教练的签名。有王励勤、刘国正、蔡振华等等。虽然他们都没有亲自跟我们说声谢谢,但是,我觉得还是有点心满意足了。恐怕这就是真正的志愿者精神吧。

      不过表彰大会令人不满,因为大家都往彼此脸上贴金,根本连一个提错误的地方都没有。我倒是想发言一下,至少让北京同胞都知道,有一些问题,在2008年的奥运会上,是不能再重复犯的了。可惜,我只是微不足道的一个小孩子。

      4.难忘的人和事

      -- lucky

      lucky是一个南非大学生,全名是AARON THAMSANQA MAKHALIMA,我们给他翻译成"阿龙·拉奇",还教他写自己的名字。可是,当他写"龙"字的时候,非要把点先写,理由是"拉"字的点也是先写的。拿他没办法。他是一个大学四年级的学生,学电气工程类的,只是在校的一个乒乓球爱好者,甚至连教练都没有。可怜他竟然遇上了刘国正。他每次都叹气,问我什么时候可以教他乒乓球,也许他认为,每个中国人都是乒乓球传奇吧。我说我不行,他有点沮丧,说,难道我忍心看他一次又一次地输球,就这么输一辈子吗?说到这里,我不禁有点为我们国家脸红。众所周知,王励勤和刘国正还有张怡宁,都是专业运动员,在国家队里多年摸爬滚打出来的,都已经是世界冠军了,还会注册参加这样一个学生运动会。好多项目美国都没有派代表队参加,原因是他们的队员不愿意参加一个学生比赛。我们国家夺冠心切,这可以理解。但是,在乒乓球项目中,没有留下什么悬念,因为冠军,大家都知道,肯定是中国包揽下来的了。好在有一个帖雅娜--华东理工的学生,真正的大学生,打败了国家队的队员,夺得了混双和女单冠军。给我留了点面子。好了,扯的远了点。

      头一次跟拉奇说话,是从"恋爱"这个话题谈起的。他说我们中国女孩子好纯洁,似乎对男性一无所知。于是乎我就把我们中国人的传统观念解释了一遍给他们听。他似乎很失望,因为也许这意味着他想在北京找一个女朋友的愿望落空了。我告诉他,我们中国人比较希望天长地久,像他这样,在北京呆10天就回南非去,一定不太容易找到的。他很惊讶,"为什么"??我说,你已经在南非有自己的女朋友了,为什么还要在中国找呢?他说,这会让他回忆起在中国都做了些什么,这将会构成他记忆中很美好的一部分。听着我们在讨论这样的话题,旁边的两个非洲兄弟凑过来,问我一个问题,可惜那个单词我不太明白。后来才知道他问我哪里有妓女。他们让我问同学,我说我敢保证,他们都不知道。他们说:"那你问问你们中国队的队员,他们肯定知道。"可能外国人觉得一夜情非常正常吧,后来我又被叫去作诸如此类的翻译。如果有兴趣的话,我还可以继续写。

      后来,有几个尼日利亚的黑兄弟过来了,拉着一个中国女孩在说话。那女孩是卖水的,打扮的比较性感。尼日利亚在信封上写了几行英文,告诉我说这是他们宾馆的地址,问一下那个女孩愿不愿意跟他去?"卖水西施"说现在肯定是不行的啦,因为她要工作。过了一天,他们两个又在体育馆外坐着抽烟,又让我过去当翻译。算了,我都懒得翻译成中文给大家看了,就直接用英语吧。

      ----Will she stay here tonight ?

      ----No

      ----Where is her room?

      ----In Tianjin, another city far from Beijing.

      ----Will she come back?

      ----Yes.

      ----Is she married?

      ----No

      ----Does she have boyfriend?

      ----Yes.

      他似乎有点失望,接着又问我们这些志愿者,是不是大家都有了男朋友。

      我男朋友说我怎么老是当"皮条客"。可我还得讲究国际礼节吧,所以只好装疯卖傻了。我想,那个"卖水西施"应该也是和我一样装疯卖傻吧。

      还有另外一个"卖水西施",也被一个土耳其兄弟看上了,可惜那位老兄连英语都不太会--依我看,以后要卖水,得学几国小语种才好。土耳其说他想作她的朋友,卖水西施说他们语言不通。土耳其说他们可以写,于是指了指桌上的本子,我瞟了一眼,上面写着:I LOVE YOU SANDY。哦,我明白了,于是就不继续当电灯泡了。

      哎呀,明明是写lucky的,怎么花了这么大的篇幅写我作皮条客的事情。失误失误!

      由于lucky的素质比较高,我们还比较愿意和他聊天。程是学俄语的,英语一窍不通。可他们两个竟然用一本初级新概念英语聊得不亦乐乎。后来他成了程的英语老师。

      lucky是一个心思有点细腻的男生。如果他和我们其中任何一个女生说话太多,他会认为旁边的女生会生气难过的,然后他就会责怪自己。他做什么事情都会比较小心,怕我们介意,包括给球迷签名和留影,他会问我:DO YOU REALLY MIND?后来要结束的时候,我们几个女生都送了他一些小小的礼物,他很意外,但是又因为自己没有准备礼物而内疚。我看他的样子,都难受死了,好象欠了我们很多似的。他说他希望对每一个人都友好。下午他来的时候,也许已经准备了礼物了,他送我的礼物是一把印着南非标志的大尺子。走的时候对我说,希望我不要给其他同学看他的礼物,因为这不公平。离开的时候,我正在忙着清场,已经没有时间和他继续聊了。我觉得我心里有点想哭的感觉。我对他说,希望他以后不要老是动不动就责怪自己,其实他什么也没有做错。他没有email地址,所以,也许以后我们真的没有机会再联系了。他叫我别说这么伤感的话,难道我不想去南非吗?

      lucky说他虽然不是个基督教徒,可是也常常祷告的,尤其是在考试之前,他会祈求上帝让他记起学过的东西。我想,他也许会为我们祷告吧。拉奇,希望你成为一个优秀的工程师,同时乒乓球技有极大提高。

      

      --AYURDA

      我第一次见到这个可爱的南非小姑娘时,就非常喜欢她。她长得很瘦小,不到150cm的个子,由于脸庞较小,所以显得眼睛很大。她的鼻子上还镶着一颗亮晶晶的东西。整个看起来就像是从《阿拉丁》里走出来的茉莉公主。每次出入,我都会向她问好和道别。可是我们从来没有长谈过。

      一天晚上,是女单预赛。AYURDA也参加了。不过对方一发球,她就下网,看起来像是什么也不会。L说她打球的姿势和动作看起来很像我,还打趣说,在大运会里终于可以找到一个他的手下败将了。正因为如此,我更加喜欢她了,她和我一样,也是20岁,而且球技也没有威胁力。呵呵。最后一天,我决定送她一份礼物,表示我非常喜欢她。于是我找了我的所有,只有一个小小的精致的相框合适。于是我就让lucky帮我给她。lucky也很逗,他说:ayurda,我有一个惊喜给你。ayurda兴奋地说,在哪里,快给我看。

      我站在旁边微笑着,我想我永远都不会忘记她脸上那种纯洁快乐的表情。她转过头来对我说,Thank you. I love China.

      --日本老头

      日本队比赛的时候,总会有一个老头拿着一个调焦摄影机跑来跑去。有时为了选一个最佳角度,他会过来侵犯我的领地。我们告诉他,这是运动员席,不可以停留的。这时才发现他是个日本人。虽然我对日本人不太感冒,但我学过几句日语,总想看看自己表达得是否标准。一来二去我们便认识了。其实我唯一会说的一句比较长的日语是:我是中国人民大学的学生。他说他是北京大学的留学生。有一次,他坐在运动员席旁边摄相,我也在旁边和他聊天。那时正是农大附中的学生包场当拉拉队,有一个小女同学在我们旁边对着日本队的一个神貌酷似赵薇的日本运动员拼命拍照。老头一看,好家伙,就和这个小女生用英语聊上了。小女生很兴奋,那表情仿佛自己就是个日本人。我和另一位便衣打扮的警察阿姨在旁冷眼看着。冷不防我问了一句,"同学,你很喜欢日本人吗?"她想也没想,说,"嗯"。"什么?!"旁边的便衣阿姨大声问了一句。小女生惊诧的眼神使她把后半句话缩回来了。她回头对我说:"我差点没说'滚出去!'"可能在这样一个偶像时代,很多人都忘记了历史。也有人说,哎呀,这是运动会,别跟政治扯在一起!可是你想想,如果不带着一些感情色彩去看球,那,我们的拉拉队会这样喊吗?

      "香港队,加--油!"

      "澳门队,加--油!"

      "台北队,加--油!"

      "中国人,加--油!"

      说实在的,一群黑头发黄皮肤的人在赛场里拼搏,而,无论他们代表谁来参加这样的比赛,我们的观众心里始终认为,我们是同一个祖先,同一条血脉的呀。台北队的全称是"中华台北队",可是我们的拉拉队总是这样叫:加--油,"中国"台北。不知听到这样的称呼,他们的心里,会泛起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如果是中国队和台北队对阵时,他们的叫法除了直接叫某个运动员的名字以外,也会叫:中国人,加油。不过,这些拉拉队,有时候也是很不给面子的。

      有一天晚上,日本队和埃及队在竞争决赛权,观众们都在为埃及队喝彩。那天,日本老头带了几个留学生过来看球,找了一个人比较少的角落安营扎寨。他看见我,还高兴地招呼我过去和他们一起照相。他说:"我喜欢你。"甚至为老不尊地给了我一个飞吻。日本队一赢球,他们很自然地欢呼起来,而我们中国观众却不约而同地"嘘"声一片。由于那场球只有这两个队在比,所以,所有观众的眼睛都集中在一个日本人和一个埃及人身上。那个高大魁梧好象神灯里住着的精灵一般的埃及人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多观众在为他加油喝彩吧。

      有一个现象很奇怪。以前晏子使楚的时候说了,因为水土不同,橘子移植到其他地方,会由又大又甜变成又小又苦。我看那个日本老头,不只是他天生狡猾呢,还是在中国跟我们大家学油了,脸皮变得很厚。最后一场决赛的时候,他又在运动员席旁边苦苦赖我,要我让他坐在那里,因为比较靠近日本队。我自然是秉公办事,不同意啦!可后来,来了一群美国留学生,我们头儿同意把他们安排在运动员席,因为他们有观摩证,就算是我们中国请来的贵宾。日本老头不干了,他指着美国人说他们坏,说我坏,为什么给他们坐不给他坐。我想,反正他也不那么令人讨厌,何况这把年纪了,还那么热衷,我就放他一马好了。说真的,我们工作了10天左右,总结出的一条公理就是:中国人最难管理,欺软怕硬。一般外国人,你说什么他们都乖乖遵守。也有比日本老头还难管的外国人,我看八成上给我们中国人熏陶坏的。有一个俄罗斯小伙子,蛮清秀的。他凭着自己的长相,在运动员席混进混出。我发现他没有证件以后,用英语劝他离开,他还不理睬,说过一会儿就走。后来我才知道,他的汉语已经有了相当水平了。以后的日子里,他跟着俄罗斯的运动员进进出出,连门票也不要了。更可恶的是,一定要在运动员席最好的位置和他们的队员聊天--不是在座位上聊,而是一个在场外,一个在场内--这是绝对不允许的,因为这样会影响其他人的比赛。我叫他,他还不听,跟我狡辩说他也是运动员,只是没有参加大运会。他不走,我也拿他没办法,总不能叫保安人员把他带走吧。可我常常打断他们说话,反而害俄罗斯人民觉得中国人对他们不够友好,不够宽容体贴。唉,我两头不讨好!我也不生气了,想想他也是在中国混过一阵子的了,知道我们中国人的"原则"和"实际"是大不一样的。

      可惜我没有留下日本老头的联系方式,要不我一定要问问他,是不是历届日本首相都要以参拜靖国神社来讨好日本群众。

      --台湾代表团

      在这么多贵宾中,我们对台湾代表团的印象最好。

      其中主要是两个台北的老太太。他们其实也并不算太老,脸还有点粉嫩嫩的。个子都不太高,挺瘦弱的样子,让人忍不住想去帮助和呵护她们。以前在贵宾席看球的时候,我总是会给她们安排比较好的座位。可是到后两天,贵宾席都被一群形形色色的中国"贵宾"占满了,我们只好把她们接到运动员席上来。我心里有些歉疚,所以,更加认真地照顾她们。他们团长好象是台北行政议院的会长。话不多,打扮很得体,戴着一副金边眼镜安安静静地看球。如果没有比较好的位置了,她也不为难我们,就自己到底下主席台上去坐。有时候我在后面悄悄地注视她,觉得她就像以前台湾电视连续剧里面的老太太,那么高贵,那么典雅。不是我说,有时候人的素质也是直接跟他的身份挂钩的。拿他们跟我们中国的那帮"亲戚贵宾"对比,我更喜欢她们一些。最后一天散场的时候,我走过去,站在那个不是团长的老太太面前。我说:"我想跟您说一句话:我觉得你们非常温柔和气,对待我们很好,谢谢你们。"她笑得很开心,说应该谢谢我们才对。我说,希望台湾同胞对大陆的印象会比较好。她说一直都是很好的。

      有时候人心里流动的一些感觉,应该及时把它们表达出来。因为这是瞬间的东西,稍一疏忽,就再也抓不住它了。常常对周围的人说一些动听而又真正发自内心的话,会让每个人都感到很舒服的。我说得对吗?

      --形形色色拉拉队

      最热闹的拉拉队是中国政法大学的拉拉队。他们用了很多花样,有唱的,有挥舞红旗的,还喊各式各样的口号,连鼓掌都有很多套方案。把我们和在场的观众唬的一愣一愣的。据说他们在烈日下练了好多次呢。

      最吵的拉拉队是白俄罗斯的。他们带了喇叭进来,拼命吹,真让人受不了。

      最可爱的拉拉队员是袋鼠太太。

      那天,有一位外宾进来了,气质有点奇怪,可是更吸引人的是她怀中的那个巨大的充气袋鼠--不用说,一定是澳大利亚的。她一进场,就摇摆着大袋鼠,跟我们的观众致意,引来了很多掌声。她还很开心地跟她们的国旗还有袋鼠玩具一起照相。

      --我眼中的明星

      帖雅娜是我眼中头号大运乒乓明星。

      最后一天我们看见记者在门外采访她的时候,我们也过去听了一会儿,还跟她照了一张相。得知她从未在国家队训练过,我感到很高兴。我宁愿我们国家派出真正的大学生运动员,即便战得很辛苦,或者最后输给了对方,但那才是真正的大运会。哦,补充一个,她的姓很罕见吧,因为她是回族的。王励勤打球很酷,可是也常常失误,发挥不好。我也没有真正看几场,所以,没有什么发言权。只知道观众时刻都在为他加油的。刘国正明显就是被观众宠坏的一只考拉熊--因为他比较敦实,又有点懒的样子,所以给我的感觉就象一只树袋熊。蒋澎龙是场内第一帅哥,我看他已经有一些电影明星的派头了。一般女球迷找他签名,他是不会拒绝的。据说他世界排名第四,但我看他发挥平平,没有什么威胁力。有时候还会被人打得落花流水。不过我发现他很爱照相。最后一天,就有几个专业摄影师在为他拍写真集。我们站好了请他过来合影,还请了好一阵子。柳智慧是韩国的老队员了,但由于韩国和中国一样重视这场比赛,也派了她这位大师姐过来。她打球才叫真正的凶,看起来很爽,不过还是被我们的小将牛剑峰辛辛苦苦打败了。最后补充一句:韩国的男运动员真的好帅!!!

      我以为我干了这么久,这么辛苦,这些运动员真的就熟视无睹了。后来我们发志愿者鉴定的时候,他们着实给了我一个惊喜--在每个人的鉴定后面,都有几个运动员的签名。我的那份还有蔡振华的呢!!虽然本人并不是追星族,但想想他们要签100份,说明他们肯定了我们的劳动。我心里也很甜蜜的。

      --最圣洁的一刻

      以前在中学的时候,曾经有几次升国旗时,真正感到心潮澎湃过,也曾经莫名其妙就流下眼泪来。这次在大运会的颁奖仪式上,随着缓缓升起的国旗,我再一次感到热泪盈眶。如果你静静地注视着那一排庄严整齐的升旗手,看着他们双手捧着国旗的神情,相信你也会为之动容的。大运会的会歌非常缓慢,像是教堂里唱诗的歌声,让人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一种和平和友谊的空气在会场里缓缓流动。也许以后即使是在奥运会中,颁奖仪式都不会再奏冠军获得者国家的国歌了,这样也好。这就意味着在运动会中,竞技是其次的,友谊才是真正值得歌颂的。

      最后再把意见总结一下,过7年以后或许还用得上。

      1.我们100名志愿者,每天工作15个小时以上,累得什么也干不了。一想到早上6点就要起床,我晚上都睡不塌实。可是还有许多闲置的劳动力在学校待命。所以,首先,组委会或者学校方面既不合理利用劳动力,又浪费了许多人的时间。

      2.对于我们的工作,任何人都没有什么约束力。如果真的有许多志愿者罢工,那对于北京的损失,一定是非常惨重的。所以我建议以后应该签定一定的协议,不应该是只有我们付出义务劳动,而没有享受到安全等其他保障和权利。

      3.体育馆的安检,在我看来,只是装装样子,如果真的有人混进去,是非常容易的。本来说不可以带饮料进去,目的是为了防止破坏分子带液体炸药进去。可是后来也就渐渐松了,搞不好,观众还责怪我们在里面卖高价水,硬挣他们的钱呢。

      4.关于票务问题,最好在2008年能实现像长城那样的刷卡制,减少人为因素--不过,这个我看在中国做不到。

      5.最后一个,负责问题。组委会卖票的时候,票面上印着晚上18:00开赛,可实际上每天都是19:00。可是没有任何人对这件事作出解释,连报纸上也照常刊登错误的时间,让观众久等。许多场内的工作人员也不够负责,吃饭常常超过了上岗时间,因为他们缺席而推迟观众入场的事情已经发生过两次了。我相信,观众对大运会,应该是不太满意的。

      好象整一篇文章到这里,应该就结束了吧。

      在结束的时候,我想起了一件事。8月31日那天,我们去开了一个表彰大会。当然在会上,只有好事,没有坏事了。我们学校有一位志愿者代表上去发言,可是当时我在想,如果让我去发言,我一定会有许多话要说,包括我将要给北京人民提的意见。我相信我是有资格这样说的,因为我切切实实做了一些工作,尽管其中不免有小小的以权谋私,但是我,作为一名彩虹志愿者,代表中国的大学生,代表咱们中国人,我是问心无愧的。在许多大运会工作人员当中,我们是真正的志愿者。每天的工作量相当大,没有任何报酬。虽然不需要对任何人负责,半途的时候想走,也不会有人拦得住我们,但是我们仍然坚持下来了。

      每一位彩虹志愿者都是一滴水,在阳光下折射出彩虹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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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1年9月3日1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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