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约记者智平报道戚务生进专业球队后便叫大戚，不是因为他长的高，据他当年的队友介绍，主要是为了区别“小气”；李辉是打小就叫小辉，因为当时北京队有一班老臣未退，后来就这么叫开了。大戚和小辉现在云南红塔搭班子，工作上配合默契，生活里这一大一小也是无话不谈，堪称“金对子”。

　　大戚偏爱“失意者”在足球圈，大戚是讲义气的主儿，去年底他和助手王立仁发生了不快，后者一走了之，再加上传出他与个别队员的矛盾，令大戚好不尴尬。

　　不过李辉、桑廷良等教头的加盟似乎让大戚的底气又足了。不管人事上的是是非非如何，大戚仍旧是“够哥们的”，而他与李辉的默契配合，至少对球队是有好处的。现在许多红塔队员感觉训练质量明显提高，这也许就是“戚李”组合的结果。

　　有人说大戚比根宝有“同情心”，这话表面上看没错。根宝执教中远，用了爱将高洪波和老搭档杨礼敏作助手，以前在松日和大连也用过李红兵、商瑞华、蔺新江，这些人都算是团结在根宝周围的主儿；而大戚则不同，从过去的王立仁到现在的李辉、桑廷良，包括队员区楚良、孙晓东、刘越等似乎都是失意者。也许什么年代造就什么人，大戚和根宝的共同点除了都是“足球人才”、“够哥们儿”外，也都是爱骂娘的主儿，当然还有误区的一面。李辉入主红塔当然是大戚组阁的结果。应当讲尽管两人是师徒关系，但多年来保持着“革命友谊”。李辉从巴西带健力宝回国后，这种关系更为密切。李辉前年和去年执教宽利，但在“最后一分钟”被广州队“推入”乙级，他当然不愿放弃足球，也许就成了与助手刚刚分手的大戚最好的人选。

　　大戚在谈到李辉当他的助手时对记者说，“足球圈的人哪个不是伤痕累累？我们的足球环境就这样，谁也没办法。李辉来红塔后担负了许多日常工作，而最关键的是他本人不仅虚心好学，同时已经具备了一定的水平，所以无论从球队的方面还是从个人的角度，李辉都是适合的人选。”而李辉则表示，“在戚指导手下工作让他学到很多东西，同时也能真正体察甲A的氛围。我在甲B执教过，因此在戚指导手下工作将丰富我的足球生涯。”

　　有了这样的思想基础，当然合作起来就会一帆风顺。球迷只知道廖萨出走江苏舜天后曾力邀李辉加盟而他坚持不就的事儿。其实在年初李辉刚进入红塔教练班子时就曾有俱乐部找过他，但被他谢绝。他说，“我选择了辅佐戚指导，让我一走了之，那样仁义吗？”

　　现在大戚在红塔是真正意义上的主教练，日常的训练主要由李辉负责，而他经常在“关键时刻”叫停或是在赛前针对性训练以及比赛时才“亲自操刀”。不过这也使大戚跳出了繁重的日常工作，可以专心研究人员组合、训练计划等“大事”，杨威、李治、常辉、刘越如何使用，什么时段用，大戚都有小九九。

　　“不听李指导的就别比赛”

　　据说一老将虽顺从大戚，但对李辉不够尊重。一次训练中李辉喊停，他不高兴嘴里嘟嘟囔囔，李辉可以视而不见，大戚不能放过去。他大声喊，“不听李指导的，就别训练、别比赛。”事后老将感到问题的严重性，找李辉解释。大戚说，“我水平不高，是个败军之将。有关训练方面的事大家都可以探讨，但必须要尊重教练。”

　　大戚和李辉现在配合越来越默契，比赛中只要大戚说一句，“左路怎么了上不去嘛”，李辉就会站起来，声嘶力竭地大喊场上队员。有记者问李辉，是不是怕大戚受罚，才当他的“托儿”？李辉立即否定，“不说工作职责，从辈份的角度说这份累还要戚指导受吗？”传统和时髦的话都说，团结就是力量，这话用在他们身上一点不错。许多红塔队员经常看到大戚和李辉聊天，李辉对记者说“那是交流、那是传授、那是回忆、那是探讨。”不要以为总是大戚讲“传统”，李辉的巴西经历也多次摆到桌面上。“与有的人不愿多说一句，和有的人可以聊上一天”，这就是大戚和李辉的共性。

　　大戚和李辉的配合日臻成熟，李辉的骨子里有戚指导不易的“内容”；而大戚则对“欺老不欺小”深入骨髓。这样的“革命友谊”在利益驱使的甲A已不多见，所以才更加引人注目。

    (足球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