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第4期足彩,13场球出现了7场平局,这完全突破了我的足球经验值,也彻底撕裂了我用杯水车薪的百八十元对之撒下的捕网。7场平局,我只击中了2场。结果揭晓的那刻,我头晕脑胀,感觉像在风大浪急的海面上,精神处境由海明威的《老人与海》,变成了好莱钨的《泰坦尼克》。 剩下的6场球,正确的比赛结果是3场“3”,3场“0”,而我的投注差点将其掉了个个儿。6场胜负局,我猜错了5场。再往细里分析,统共4场英超,有3场的最后结局不在我的预测和掌握之中。毫无疑问,这是我从一开始就踊跃投身于“赌球”革命事业以来,所遭遇的最大一次失败:我把有鼻子有眼的“十三太保”,给猜成了黑天胡地的“三岔口”。 沮丧当然是有的,教训却没法总结。遇见这种衰到家的坏事,等于是“放屁砸了脚后跟”,首先是运气不好,其次是运气很不好,其三是运气实在不好,其四才是投资额不够巨大的问题。所以,这种沮丧仅限于情绪上,没有蔓延到其他领域,尤其是个人经济领域。反过来说,越是到了这种时候,我越是对自己老早就做出了“限制赌球金额”的决定感到满意,也十分庆幸。虽然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听说有谁因为大额输掉了足球彩票而倾家荡产,也从不否认自己同样存有一夜中大奖发大财的美妙念头,但我想,我的足彩言行肯定和绝大多数足球彩民一样,“玩票”的色彩更浓一些,比较朴素理性,也比较真实从容。 于是,我发现了一个问题,一个非常不符合现实情况的问题。我发现现在的足球媒体在报道足球彩票时,越来越具有“富人化”的倾向。根据我的记忆和不完全统计,在足彩上市之初,所有专业足球媒体和常务报道足彩信息的媒体,没有一家的“推荐波盘”是超过100注的,后来某几家报纸开始较着劲烧火,相继升级到三四百注,又很快像洪峰似的漫过了500注大关。再后来,可能是纯粹为了突显自己的打卦能耐,证明自己的“猜谜本事”比别人要高明牛掰,个别体育媒体的“足彩建议额”攀爬而上,每每吊在1000余注甚至2000余注的高空大绳上杂耍,体现着他们所理解的“更快更高更强”。至于这类脱离大众生活的“大跃进”究竟对多少人有意义,以及这些中看不中用的“大泡沫”包含着多少虚伪有害的误导市场的成分,似乎没有媒体愿意正视和反省。 如果按照眼下已成为一些媒体推荐惯例的“1000注”来计算,一个足彩周至少要花费2000余元,一个月就是8000余元——在中国,能这样“玩票”的人都是些什么人?一共能有多少?这不是急功近利是什么? 那么,是不是英国或意大利的足彩消费者就是这样玩票的呢?我为此询问过我在那边的朋友,他们对此予以否定,并且说,这说明中国已经是超级富国了嘛……我听出来了,这话里其实充满揶揄和嘲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