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让他们享受足球,但说服他们太困难了。 (80万美元)都是税后收入,全部都提前六个月打入我在瑞士的帐户。 在我决定接受邀请带中国队打入2002世界杯时,他们对我说:"如果失败,我钭一个人承担责任。" 特约记者艾奇巴黎报道几名法国《队报》记者专程到西安观看了中国队与马尔代夫的比赛(本报曾有报道),归国后他们撰写了一长篇专稿发表在杂志上,这可能是欧洲足坛对征战2002年世界杯中国队的第一篇也是最为详尽的一篇报道(中马西安之战的部分被删去): 很难说服球员享受足球 训练场上,米卢是一个优秀的教育家。他总是不断地叫停,然后指出球员技术动作中的明显失误。今年已57岁的他还喜欢身体力行,在场上亲自做示范:怎么跑位和以最好的方式处理来球,而不是空讲道理。他用西班牙语和英语一遍又一遍的重复,而他的中国翻译(作为建筑工程师在哥伦比亚工作过四年),则尽最大的努力将其指令准确地传达给球员。 米卢总是微笑着,对球员的每一个精彩动作都及时地表示祝贺,而且不厌其烦地从头开始讲解他已经重复了不知道多少遍的战术意图。但在另一边,那些中国最好的球员,似乎大多无动于衷,没能理解接受,因为在之后的训练中他们明显没有执行主教练的指令。 从米卢的微笑中,很难找出有一丝傲慢的痕迹,尽管他有带领四支不同的足球队打入世界杯决赛圈的纪录。“据我所知,很少有欧洲教练到这里执教能取得成功而最后不被视为专制者的。”他说:“我更愿意倡导想象力。我想让他们享受足球,但说服他们太困难了。他们的举止太军事化了。当我将晚餐时间由六点延后到九点时,我的中国助手总会来对我说:‘这样做会让球员认为是在度假……’。”虽然他的小变革有很多阻力,但米卢还总是对球员说:“别想得太沉重,变得轻松些,去享受足球,你们应为有幸从事这项世界上最美妙的职业而高兴!” 中国队为这次打入世界杯决赛圈,付出了很大的代价。用80万美元的年薪请来了米卢——相当于他当年在美国执教的四倍!米卢说:“这都是税后收入,全部都提前六个月打入我在瑞士的帐户。”在中国的一些俱乐部,如大连、上海,许多球员的工资已经达到了年薪30万美元——这在普通群众中是不可想象的。“当初我曾犹豫过……但当我看到可与欧洲媲美的昆明基地有高质量的草坪后,我决定接受邀请:带中国队打入2002年世界杯。不过他们对我说:‘如果失败,我将一个人承担责任。’” 球员看起来没有责任心 到中国执教不是米卢的主要目的,他的目标是:带队第五次打入世界杯决赛圈,在西安的比赛后的第二天,如往常一样,他总是以一种“寓教于乐”的方式来消除球员的疲劳:比如组织一个六人对六人的小型比赛——由替补队员对教练组成员。结果——年近六旬的米卢赢了!不过他直皱眉头:“在我当球员的时候,如果连教练都踢不过,我就会挂靴。而有些球员看起来甚至连一点失望的表情都没有。还有些球员一旦未被列入首发阵容,就会跑到记者面前诉苦,然后那些记者就会发布许多内部消息。” 这一代的中国球员被称为“被宠坏的一代”,这主要表现在精神上——缺乏责任感,不敢挺身担当责任。桑德森·泽比博,这位从1994年起就作为阿迪达斯长驻上海的代表这样分析,“这些球员长期生活在一个严格的、不用自己操心的氛围中,加上现在又多是独生子女,成年后较难独立接手并且不太容易接受他人(包括教练),这就限制了他们作为职业球员所必须具备的竞争能力。” 而另一边,球员则感到包袱沉重。米卢比较欣赏的谢晖说:“对于大多数球员来说,很难轻装上阵,因为周围所有人都让我们感觉到,2002年在全世界人面前,我们就代表中国,这是个相当重大的责任。”谢晖还说:“不过现在队中,一些事情已经在改变,但这需要时间。”
(体坛周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