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前听说米卢喜欢下国际象棋,对他而言足球第一,国际象棋第二。 早先在中央台“五环夜话”中看对米卢的采访,台前还专门摆了一副美丽的国际象棋。记得那时,队友们说,“什么时候我们请米卢来下一盘国际象棋,诸宸陪下……” 没想到,往日的一句玩笑话,却因米卢的嗜爱,变成了现实。 米卢主动挑战 22日晚,在2001年度中国电视体育奖颁奖晚会上,我一身艳黄色美人鱼中式晚礼服,站在穿惯了运动服的运动员中间颇为显眼。米卢认出了我,指着墙上我在下棋的照片说:“这个下国际象棋的女孩就是你吗?”随后他谈笑风生,还说自己只要一天不下棋就难受。他这般钟爱国际象棋,顿时,对我也大加“青睐”。我们俩之间仿佛只剩下了零距离,并约定“明天下午两点见!” 晚会中,米卢“意外”落选,年度最佳教练员奖杯“跟别人走了”,我以为他或许会有一些失意,没细想第二天的约定算数与否。 23日起床后,眼见大好的太阳,干脆搬了张躺椅,跑到阳台上像只幸福的猫,美美地晒太阳。一个电话让我和太阳之间画上了休止符,米卢重复了前晚的诺言:“下午两点见!” 印象中,南斯拉夫人不爱守时,但米卢没有让女士失望,两点准时来到中国棋院。我忙着下楼接驾,随后在国际象棋光荣榜前介绍榜上的棋手。米卢好奇地问起我的称号,当我说出,自己不仅是女子特级大师,还拥有男子特级大师的称呼时,米卢竟然身子“倾倒”。也不知“特级大师”和“男子”哪个名词吓着了米卢,他扭着头,摆出要逃掉的架势说:“我不敢下了,我不敢下了!”风趣的表情令众人笑得七倒八歪。 交往颇为正式,仪式多多。进场后,米卢显示了男士风度,送我一个墨西哥小银帽作为见面礼。我也抱起一个足球请他签名。米卢拿起球,不假思索地写上:“献给诸宸,向你致以崇高的敬意。”并签上了英文全名和中文“米卢”二字。翻译老虞看着说,“米卢很少这么仔细地签上自己的全名。”荣幸之余,我却有几分女士的尴尬。因为足球本是队里准备的,现在却被我假公济私了。 队里还有一系列的世界冠军,我一一介绍后,米卢又是一阵阵“倾倒”,不过这次他坦然多了,没再想“临阵脱逃”,而是高兴地叫上大家摆好姿势,一起合影留念。 耍赖的米卢 我们约定下三分钟快棋。对于下棋米卢似乎格外开心,他推开了我们摆好的棋具,换了一副自己带来的棋子。我一看还真是国际棋联标准尺寸、标准颜色的木头棋子。 “准备得这么充分,到底是个什么水平呀?”这副阵势我还真有点被他吓唬住了。 米卢一本正经地掏出眼镜戴上,像正式比赛般,我们友好地握手。比赛开始只见他落子如飞,每次我刚落子,他便跟着落子,一招一势,有板有眼,用的是他的“米式开局”。米卢显然是有备而来,而且水平很不一般。我有些好奇他的“庐山真面目”,不敢怠慢,冷静思考,不留神时间已比米卢少了一分多钟,围观者替我大捏一把汗。 专业毕竟是专业,几个回合后,我形势已好转。 突然之间,米卢拿起车,飞快地错行吃掉了我的一个象。我本能地马上把自己的象从棋盘外抓回,放到了原位,按回他的棋钟。米卢像干了坏事的孩子似的一脸坏笑,我却蹦出了一句:“原来米卢真的很赖!”大家都大笑起来。 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第一盘我们同意了和棋。不料米卢还不服气,要求再战,我自然应允。在接下来的4盘棋里,米卢遵守了下棋的规则———落棋无悔,没有再赖。但结果却没有第一盘好。米卢说,因为记者太多了,他怕镜头,水平发挥不出来。 “在镜头前面,我最能发挥了。”我笑着说。 “跟你下国际象棋,输了才正常,现在抵挡了那么多的时间,已经很了不起了。” 虽然没能赢一盘,米卢仍十分高兴,他说,“我十分喜欢国际象棋,能够和世界冠军下棋就非常幸福了。”此后,米卢忙得不亦乐乎,时而回答记者的提问,时而飞快地挥笔为小棋手们签名,时而又惬意地和我聊上几句。还说喜欢国际象棋,是因为国际象棋可以让他经常思考。国际象棋和足球道理都一样,国际象棋讲究的是保护国王,而足球是要保护球门。 一个半小时的交往中,我对米卢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他很有智慧,有绅士风度,没有明星架子,为人随和,说话幽默。我很喜欢他,也非常感谢他实现了中国足球冲出亚洲的梦想,愿米卢能带领中国足球走得更远! 应米卢的要求,我在他带来的棋盘上签名,写上了“米卢:愿我们一起乐在‘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