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唯心论者,但是在很多时候,我相信“宿命”现象的存在。因此在我的“宿命观”里,信奉做事不一定非得要求十全十美,甚至不一定非要做成“事”不可,而要先达到“无愧我心”。 这么说,有点站着说话不腰疼的轻描淡写。点到为止,不说也罢。 中国队仅以1球小胜马尔代夫队后,一位我非常敬佩的记者姐姐见到我后惊讶不已:“哇,你真有先见之明!当初你写《放走杨晨,出了事谁负责》,现在一看,果然‘出事’了……”我听了,自然心里美美的。 “先见之明”还有一些,但都登不上大雅。比如,客场打马尔代夫前,我一听说那个比赛的地方叫“马累”,便与哥们开玩笑说,你看吧,在这地儿,马德兴肯定累了——这么说不怕,因为马德是咱哥们,人也好,不怕他计较。更何况,这样说的也并非毫无根据,马德是记者圈里有名的干活不要命的,不在“马累”每每都忘我工作到半死状态,到了“马累”,你就想去吧! 但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除了马德以外,还有一匹“马”也应了“马累”的宿命,便是马明宇。马明宇的累,比马德兴的累还累。马德只是起早贪黑地采访、套话儿、堆字儿,累的是体力(当然还有智慧)。但马明宇就不一样了,他在场上九十分钟出的汗,够马德出半年的,虽然马德也喜欢踢球;而且,马明宇除了劳力以外,还劳心劳神,还要顶住媒体和球迷那么狂猛的轰击。 “马累”累了马明宇,让我突然觉得其实地名有时候并不比人名无足轻重,有时人名与地名、人名与福祸真的有关系也未可知。中国足球史上唯一率队冲进过奥运会决赛圈的主教练高丰文,有人就曾研究过他的名字,认为“高丰文”这三个字每个字都“出头”,是命里注定的福将。至于那届国家队后来在汉城奥运会上被国际足联要员称为“最没有进取心”,则是后话。 中国足坛的“宿命”现象不少,流传较久远的除高丰文以外,还有徐根宝当年打大赛前爱去烧香拜佛,某球员上场比赛前系鞋带总是先系一只脚的一半再系另一只脚,然后再系完第一只的另一半,几乎所有的男足球队的大吧车在开往赛场的路上绝对禁止女士上车,等等。 往大了说,中国足球的“宿命”现象是类似十一亿(现在变成十三亿了)人里挑不了十一个会踢球的来以及见到韩国队就赢不了的太严肃、太深奥的疑难杂症,如果说是玩,还挺有意思,如果说是冲出亚洲,就有点累了,比“马累”还累。 一个人的“宿命”往小了说是心理暗示,往大了说可能还多少有点“想不开”的味道。我们印象中,米卢的“宿命”是玩小比赛不行,但玩世界杯有两下子,所以我们才请他来呀,但是他这一来,又落入了我们中国足球这个从来不相信什么救世主的“宿命”里,顿时麻烦大了! “米卢”的名字,是不是与“滑铁卢”有关,现在不好乱讲话,因为第一还不到时候,第二“米卢”这个译音也是中国人的作品。米卢的“宿命”,太远,太容易,又太难,可以先放一放。 倒是有点替金志扬捏着一把汗了。按照“马累”让马明宇狂喝一壶苦水的“宿命”,下一个出事的,弄不好就是金指他老人家了,或者是他身边的什么什么,——因为中国队目前战斗的地方,叫“金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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