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记者米芾报道 当艾弗森和他家二十多个亲戚从费城法院的侧门离去时,人们看到了他的母亲,看到了他牵涉到本案的堂兄鲍曼,也看到鲍曼的母亲、艾弗森的姑妈杰西,但唯独没看见艾弗森的妻子塔瓦娜。艾弗森当时的心情想必轻松了许多。原本对他提起的14项诉讼,在本周二听证会后,减到了两项,而且都是轻罪。 控方第二证人改变口供 艾弗森和他叔叔格里高利被控在7月3日晚,闯入一幢公寓对室内的两个男人进行恐吓。21岁的琼斯和18岁的凯利起初对警方说,艾弗森掀起他的衬衫,让他们看到了他别在腰间的黑色半自动手枪。于是,艾弗森究竟有没有带枪,后来有没有把枪拔出来进行威胁,就成了本案的关键。 但在周二的听证会上,凯利突然将案件搅成一摊浑水,他否认原先对警方所作的证词,“阿伦蹲下来,他衬衫下摆翻了出来,我看见了件黑色的东西———像是个黑色把手,但我当初并没有下任何结论,我不确定那是什么。”之所以对警方作那样的证词,是因为琼斯让他这么说,“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真带了手枪,琼斯说他带了枪,于是我也跟着他这么说。”而在艾弗森的首席律师斯普雷格进行盘查时,凯利说,他觉得艾弗森衬衫下的东西可能是BP机。 第一证人可信度存疑 接下来,另一名证人琼斯的可信度遭到严重打击。神通广大的斯普雷格彻底起出了琼斯的老底,逼迫琼斯承认自己曾有吸食可卡因和大麻的历史。斯普雷格还找出琼斯的手机通话记录,通话记录指出,他先打电话咨询了一名精通个人伤害罪的律师,在与这名律师结束通话后18秒钟,他就拨打911报警。此时距事件发生已过去了10个半小时。斯普雷格在法庭上质问他:“你和你的律师打了21分钟电话,紧接着你就干了什么,哎呀!” 而据传与艾弗森太太塔瓦娜有不寻常关系、在这起事件中成为艾弗森追捕目标的鲍曼作出对艾弗森非常有利的供词。他作证说,事发两天后,琼斯亲口告诉他,艾弗森没有带枪,鲍曼在证人席上说:“他几乎是一字一句地说,如果我堂弟能给他10万美元,他可以撤销所有指控。”鲍曼还指出,艾弗森负担了他全家人的生活,事发的公寓,也就是栗子街6235号三楼这套一室一厅的房子,也是艾弗森付的房租,所以他可以在任何时间随意出入这间房子。 在听证会后接受采访时,负责审理本案的费城市法官迪里昂表示,鲍曼的证词是让他决定撤销非法携带枪支、非法入侵和合并阴谋指控的关键因素。虽然琼斯坚称他的证词符合事实,但迪里昂说,他认为凯利和鲍曼所作的证词令他对琼斯产生了怀疑:“我认为艾弗森不可能带枪,听起来,这件事情就像是你有个亲戚,你去你亲戚的房间去找他。而开门的人,却是你亲戚邀请来的客人。”迪里昂还说,鲍曼所说的10万美元的事没有影响他的决定,因为这只能算是传言,不能作为证据采纳。 是退缩,还是事实 在听证会结束后,公诉人恩里克相当不满,他表示回去后将继续推敲这起案件,如果有可能,他们会向更高一级的民事诉讼法庭重新提起已经被迪里昂撤销的起诉。恩里克说:“我们相信我们拥有充分的证据,足以迫使法官进行庭审。”恩里克现在手中的王牌砝码是一个细节,在证人席上,琼斯和凯利都作证说,艾弗森在房里打出和接听了几个电话,在他临走时,他用衬衫擦拭了凯利的手机和房间里的电话,恩里克对法官说:“这暗示艾弗森具有明显的犯罪意识,他想消除罪证!”而在法庭外,迪里昂说,他不知这段证词有什么实际意义,而且用衣服擦电话并没有犯罪。 警察奇特伍德是负责本案的主要调查人之一,在走出法院后,他说凯利很明显是迫于压力,担心毁掉艾弗森的篮球生命,才在法庭上翻供,“我们已尽一切可能,我心里很清楚地知道,这件事情发生了,它确实发生了,可这个法院里,每天都有证人退却。” 而鲍曼的母亲杰西此时感到释怀,“我对这个决定感到非常高兴,这本来只是个家庭小事,根本不可能闹这么大。”艾弗森在走出法院时一言未发,但他通过律师发表了一份声明,感谢他的支持者,并表示在这起案件结束前,他不会作更多评论,“我尊敬首次听证会上所作出的决定,希望剩下的两项指控也能得到最终解释,我相信我将证明自己是无罪的。 我非常高兴能获得一个机会,揭露7月3日那天发生的一些事实,和牵涉到这起事件中的一些人的事实。” 扳倒城市英雄,好难! 本周五还将进行第二次听证会,艾弗森不需要到场,这次听证会上,将决定庭审的日期。虽然对艾弗森的两项恐吓指控,每项最高拘禁时间为5年,但迪里昂法官称,艾弗森很有可能不必进监狱,“这不是那种可以让人坐牢的案子。”他还认为,在与公诉人进行了谈话后,他确信公诉人也无意要把艾弗森告倒,他推测,“社区服务,心理咨询,家庭矛盾咨询,这是这类案件通常的解决方式。” 原告凯利现在希望这个噩梦赶快结束,他说那天晚上从猫眼里看到艾弗森在敲门时,他立刻拿出了纸笔,希望得到他的签名,“阿伦·艾弗森是全城皆知的名人,他是这个城市的英雄,现在我走在街上,任何人都有可能冲过来对我做任何可怕的事。我不想成为整个费城的通缉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