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人队的球星艾弗森和教练布朗的关系,一直是人们关注的焦点,尽管在刚结束的赛季里,他们已和好如初,但本文所披露的故事,从另一个角度揭示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在76人队的休息室门外,两个女人正耐心地等侯着。其中一名是黑人妇女,手中捧着一束鲜花。她今年39岁,是艾弗森的母亲。另一名是白人妇女,身着朴实素雅,她是拉里·布朗的母亲。 门开了,年轻人蜂拥而出。两个女人的目光自然也集中望向了休息室内。这时,有两个身材最矮的男人走出来。其中一个穿着考究的西服,一头灰白的短发,戴着镶金边儿的眼镜,俨然一副教授的样子。另外一个却将头发梳成了小辫儿,一道道的像瓜皮。 “那是我的儿子!”艾弗森的母亲喊了起来,“我的宝贝赢得了比赛!” “那是我的儿子!”布朗的母亲平静地说,“他执教了这场比赛。” 两个女人这才开始注视对方。“你叫什么名?”艾弗森的母亲问。 “我是安,”布朗的母亲说。 “哦!上帝!我的名字也是安。我是阿伦·艾弗森的母亲。” “哦!我知道谁是艾弗森,你有一个多好的儿子呀!” 两个母亲相识了,正因为此,60岁的布朗和25岁的艾弗森之间的关系也发生了变化。因为他们俩有着许多共同点,他们都是出身于单亲家庭,由母亲抚养成人。尽管他们年龄相差35岁,但他们每天都会回家与淘气而顽皮的孩子们相聚。艾弗森有一个3岁的儿子和6岁的女儿,而布朗有一个3岁的女儿和6岁的儿子。他们都住在豪华奢侈的费城富人区,彼此的房子也相距不远。当他们通过母亲的口了解了彼此的经历后,他们的关系也发生了变化。 儿子的出生 安·艾弗森讲述的故事 1974年9月22日零晨1点,那天正是我的15岁生日。就在我祖母的房间,我下定决心要和阿伦·布朗顿经历我人生的第一次性体验。布朗顿是篮球队的一名组织后卫,领导着一支被称作家庭联盟的球队——他虽然仅比我大一岁,但是他却具有四、五十岁男人所具有的成熟!从我12岁起,我就开始和他交往,但是我告诉他,在我15岁之前,我绝不会和他发生性关系。我想这算不上是一个漫长的等待。 那晚发生的一切是我们早就计划好了的。在我生日的那天晚上,当所有的人都睡熟了之后,他从我们家的后门溜了进来,我们来到楼下的储存室,就在那儿,我们有了一夜情。八周后,当我在球队进行例行的身体检查时,他们告诉我,我已经有了8周的身孕了。而我却对医生说:“你有没有搞错呀!”她们便又做了一次检查,然后医生将我的祖母叫了进来,对她说:“你的外孙女怀孕了,但是她自己却并没有意识到。”我不得不说,艾弗森的到来,完全是上帝的刻意安排。 安·布朗讲述的故事 我的姓确切地说应该是埃尔伯,那是我死去的第二任丈夫的姓。而我更愿意用第一任丈夫的姓,布朗。 我在26岁时,在布鲁克林遇到了密尔顿。他那时是一名家俱销售人员。我们俩看上去就像是兄妹。他是一名工人,而我也是。我们首先有了第一个孩子,赫伯。他非常可爱。他3岁时,我患了病。之后我一直没打算要第二个孩子,但是密尔顿坚持再要一个孩子。所以我考虑了很长时间,才要了第二个孩子。 在赫伯4年半时,拉里出生了。他简直就是一个天使,非常地安静、乖巧。从来不需要大人严厉地管教,他的性格很像我。他从来没有给我惹过什么麻烦,这真是谢天谢地。 母亲的故事 安·艾弗森讲述的故事 我们来自于乔治亚州的贫民区。我父亲名叫威廉·李·艾弗森。他仪表堂堂,一生中同四个女人总共生了17个孩子,而我是其中最大的一个。人们都说我长得像他。我的母亲是一名招待。当我12岁时,由于医院不慎让她感染而死去。那是我一生中最绝望、最艰难的日子。那晚我记得很清楚,当时我正坐在椅子上,用毛巾蒙住头,同别人在电话中说悄悄话。正在此时,我听到我的妹妹子杰西说道:“安,妈妈出事了。” 当救护车来的时候,我紧紧跟在母亲的身后,我的腿软得已走不动了。我告诉她我想和她一起去,但她说道:“不,你要帮我好好照顾杰西、史蒂夫和格瑞。”我说,“我会的。”那时我并没有意识到,后来我才明白——她的意思并不是仅仅让我那天晚上照顾我的兄弟姐妹们。她的意思是要我在以后的日子里一直照顾他们。 医院对失职负有责任,并给予了赔偿,我们得到了3818美元。 自从母亲死后,我几乎每晚都在床上以泪洗面。我记得有一次我在梦中梦见了她。她告诉我不要哭泣,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祖母认为我们4个孩子应该和她生活在一起,而绝不能再跟着我父亲。祖母是一个非常有爱心的人。为了我们,就在母亲去世后的两个月,她放弃了房子和她的婚姻而承担起抚养我们的责任。 我怀艾弗森5个月的时候,仍然坚持打篮球,并参加比赛,而且总是冲在队友前面。“慢一些!传球!”教练埃文总是这样对我大喊大叫。当我需要鼓励的时候,教练总是会拍一拍我的肩膀。但她从没有当面训斥过我,也从没有瞧不起我。 后来,我和一名与我争抢布朗顿的女人发生了口角,而我那时仍然有孕在身。就在此时,又是祖母出面将我接到了她的家乡——弗吉尼亚州的翰姆普顿。 就是在那儿,阿伦出生了。当护士把他抱到我的面前时,我第一次见到了这个小家伙,看到他长长的胳膊。我说道,天哪!他简直天生就是个篮球运动员的料。 后来我的表妹一家搬来和我们一起住。她家共有6口人。这使得我们这个两居室的房子里住了13口人。而其中仅有6个十几岁的孩子,其他则都不满10岁。艾弗森与其说是我的儿子,不如说更像是我的一个兄弟。15岁的我必须要照顾年幼的艾弗森,而且还要照顾好每天要去上学的弟弟和妹妹们。我每晚都会醒来,摸一摸艾弗森的胸部,确定他的心脏是否还在跳动。因为这是我的宝贝。他现在需要依靠我,如果我做得不好,他就无法生活得更好。 安·布朗讲述的故事 我的父亲曾是沙皇俄国的面点师。我母亲的家庭是做杂货生意的。我是家中八个孩子中的一个。1910年,我们全家从明斯克迁往布鲁克林,但是关于那时的事情我一点儿也说不出来。当我们离开俄国的时候,我才三岁。我已不记得那时候的事了。那时他们太忙于生意了,因此,我很自立。大概从12岁起,我就开始干洗盘子的活,然后便在柜台前忙。我的父亲以卖面点来维持全家的生计。 父亲50岁那年患上了心脏病。在此之后,他每天只能拿一把椅子坐在店里,与来往的顾客打招呼。每个人都很喜欢他,他仿佛就是这个城市的市长。我的母亲接手了店里的经营工作,但是在她57岁那年,却不幸死于肺炎。接下来便是我的兄弟们接管了店里的生意。他们其实原本可以接受更好的教育,而此时只能选择放弃。我们会经常轮流守在店里。许多年以来,那段经历都使我无法忘怀。 就在此时,密尔顿也出现了变故。事情是这样的:密尔顿得到了一份新工作,他作为家俱公司的销售代表要到各处去搞销售。由于担心我的身体,他每个周末的晚上都要驾车走上几百里的路回来,与我和孩子们团聚。这些孩子很爱他们的父亲!他会带他们去看比赛,和他一同打球,而当他和孩子们玩的时候,我总是会静静地坐在一旁。 我不愿让密尔顿总是这样辛苦地两头儿照顾。因此,当布朗6岁时,我们全家迁往匹兹堡。在密尔顿的一再坚持下,我们买下了第一所房子。当我们正准备着迁入新居的时侯,一天当密尔顿下班回来后说,他感觉有些不舒服,结果撒手而去……… 成长的过程 安·艾弗森讲述的故事 当艾弗森3岁时,我告诉他:“你是这个家中的男人。你应该试着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那时,我们刚刚搬出祖母的家。此时一个叫米歇尔·福瑞曼的人走入了我们的生活。他是船厂的一名工人。在我们搬出来的两个月里,我们一直独自生活。但是他会在下班之后,到我这里呆上几个小时,他是艾弗森两个妹妹的父亲,他是一个不错的人——他曾因贩毒而入狱。他经常会接济我们的生活。但艾弗森才是这个家中的男人。 我们后来搬到了犹太人区。经常有小家伙欺负艾弗森,每当此时,他就会跑回家拿上鱼杆和他们打架。每次他都是一对一地与他们决斗。他打倒了他们其中的两个,而其余也也全都吓跑了。那时艾弗森大概有7岁吧!他和我的兄弟和隔壁的邻居家的孩子们一同在祖母的后院踢足球。他们都要比他大许多。他们也经常会欺负他,他有时就会哭着跑回家来。我想让他打篮球,但是他却说篮球太软了。后来是福瑞曼使他改变了这一认识。 一天,当我从哈特沃德拜访亲戚回到家中的时候。令我吃惊的是,他们告诉我,我已经欠了32美元的房租,我们必须要离开那所房子,我当时身上有36美元,我要付给他们房租,可是他们不收。他们非要将我们赶出房子。我和女儿只好搬到收留无家可归人的收容所,而艾弗森却不愿离开。他咽不下这口气。他和他从前的足球教练摩尔一同搬了进去。而那年他才14岁。 我从没有对艾弗森隐瞒过什么。无论我受到多么大的打击,他都在我的身边,给我支持和力量。他了解我所经历的一切。 安·布朗讲述的故事 密尔顿不想让大家知道他的病情。后来,他告诉我给医生打个电话——这几天一直都是通过打电话向医生咨询的——但不巧的是,医生出去参加生日聚会了,因此,直到第二天医生才赶来。医生在看过后,建议我们把密尔顿送到医院去,可是医院当时没有床位。因此我们就又等了一天。我把他送到医院后,我没有告诉孩子们,当时他们都去看电影了。密尔顿坚持让我回家。可回家后不久,医院来了电话,说他已经死了。当时,孩子们都已经上床睡觉了。而当他们醒来时,所有的镜子都已被布蒙上了。因为这是犹太人的传统。当时布朗才6岁。 我们把他送到了亲戚家中。我们不可能会让那样一个年纪的孩子参加葬礼。然而这件事还是深深地伤害了他。你知道,他多么地思念他的父亲!在他结婚之后,有一次我去他家,发现他的嘴里叼了一支雪茄烟。我说道:“布朗,你不能抽烟!”他说道,“我只不过就是把它叼在嘴里,我不会点着香烟的。”然后他又说道:“爸爸过去不是也有许多雪茄吗?”(未完待续)(张强) (羊城体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