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记表中,我们并没有发现董艳梅的名字。难道是线索有错,还是董艳梅是以包房或特殊病人的名义登记,我们不得而知。记者决定从住院部的所有病房逐个查找,从2楼到4楼,无论是内科、外科还是儿科、骨科,整整找了三遍都没有董艳梅的身影。 正当记者的采访陷入僵局之时,忽然想起在五彩城附近还有另一家综合性医院——大连医科大学附属第三医院。也许线索是开发区的医院而不是开发区医院。记者当机立断,掉头转向那里。在这家医院里,记者用了同样的办法寻找董艳梅,可也是无功而返。虽然从当班的医生口中得到的答案也是否定的,但从他们热情的接待中让人感觉到他们不是在撒谎。 从记者了解的情况得知,董艳梅的病情属于突发性的,时间上不允许到市内的医院救治,更何况从发病到入院仅仅两天的时间。记者决定再次折回开发区医院,最后向那里的大夫探究个明白。在开发区医院的一个病房,一位护士听说我们是董艳梅的朋友来探望她,在询问了她的病情后,很热情地告诉记者:我们这个科是没有,你们不会到妇产科去看看吗?那里也不光住的是产妇。小护士的一句话提醒了记者,在妇产科病房,另一位小护士得知记者的来意,说:“董艳梅啊,在二楼。”记者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又问了一遍,小护士很肯定地说:“董艳梅,没错,是在二楼。”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在二楼内科值班的一位姓曲的女医生,在被记者问到董艳梅是否在这里住院时,很警惕地看了记者一眼:“不清楚,我是夜班大夫。”她紧张的神情和含糊其辞的回答倒让记者为之兴奋,凭感觉这里边一定有戏。 记者步步紧逼:“董艳梅就在你们科,其他护士都告诉我们了。我们是她的朋友,只想了解一下她的病情。” 曲医生说:“我是夜班大夫,我说没有就没有,更何况病人的病情不能随便向别人透露,我只有一句话,就是无可奉告。”说完“哐”的一声,重重地把办公室的门关上,过了很长时间,曲医生打开门,手里握着拖把,发现记者还在:“你干吗老跟着我?你们赶快走。”曲大夫向记者下达了逐客令:“让谁看,也不让你们看。” 在医生办公室里,记者发现了一张贴在墙上记事板上的病人住院费用小计,上边“董艳梅”三个字赫然在列,曲大夫看到后,从记者后边一个箭步跨到前面,很快把那张纸扯下,嘴里嘟嘟囔囔地说,这个董艳梅不是你们要找的那个。 在走廊上记者碰到一位内科护士,再次问起董艳梅的情况,这位王姓护士同样警惕地打量着记者,问道:“你们是她什么人?你知道董艳梅是谁吗?”经不住记者的软磨硬泡,王护士终于在回答中露出了马脚。 记者问:“董艳梅现在怎么样了?” 王护士说:“挺好的,没什么事了。” 记者又问:“她在哪个房间,让我们看看吧。” 王护士回答:“你们走吧,不能看的,上边不让。” “上边是谁?”记者不依不饶。 此时王护士意识到自己说露嘴了,彻底来了个不放声,拿着滴流瓶进了处置室。(连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