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刘晓新沈阳报道 到达沈阳,对于国家队来说是一种心理上的到达,无论他们怎样试图表现得更轻松一些,但一个不可回避的事实是,他们终于到达了漫长的世界杯之旅的最后一站。 10日下午1时19分,备受国家队行程折磨的沈阳球迷终于见到了国脚们的身影,虽然在这些人的脸上几乎看不到一点笑意。球迷也许想不到,他们的痴心等待曾经改变了国家队的一个方案,原来组委会是安排专车直接进停机坪接国家队的,但担心无法向机场大厅外的球迷交待才放弃了这个计划。 仅6分钟的停留,大客车便把这支球队送到了机场附近的绿岛酒店,在随后的两个月的时间,这座对沈阳人都多少有些神秘的五星级酒店,将使追随国家队的人们疲于奔命。 不过,正如沈祥福所说,这是一个令国家队意想不到的好地方,就说吃这一项,老边家的正宗传人和上海浦东饮食协会的副会长将联袂献艺,南北呼应,再加上米卢的专用西餐厨师,又是一个中西合璧。 一向悠闲的绿岛人将从此变得精神紧张起来,即使是“谁住在主楼里”这样故意问出的问题,也让服务员摆出了一付“打死也不说”的架式。身穿便服的朱和元不久就和主楼的保安合演了一个“列宁与士兵”的故事,哪怕是被人告之“这是领队”,保安还在疑神疑鬼,“谁让他不穿队服?”酒店大门口的保安这几天都快成了收废品的了,每进来一辆的士都必须押一样东西才放进去,司机很不爽,废发票、变压器、电喷打火器,恨不得拿出一大堆破铜烂铁,保安倒也照单全收。 当天下午,按习惯国家队进行了在沈阳的第一次训练,准确地说,这更像一次与沈阳人民的见面仪式,国家队只是很随便进行了一些常规的恢复性训练,最重要的是训练结束之后全体队员向看台上的球员携手示意,沈阳人将在10月20日之前与这支球队休戚与共,他们不可能不在乎他们的态度。米卢早就看准了形势,他对沈阳人说的第一句话便是:“很多人说我喜欢昆明不喜欢沈阳,你们不要相信这些话,我已经爱上了沈阳。” 不过第二天上午米卢便作出了一个令人哭笑不得的决定。原定10点半在体校训练,可米卢临出发前5分钟突然改变了主意,就在主楼前一块酒店刚平整出来的草地上训练,连组委会都来不及准备。训练仍然是以游戏为主,因为草地中间几个显眼的大坑,球队只能缩在球门一侧玩一些接力游戏。米卢的花样真不少,折返跑接力、人背人接力、一个人在后面拖着两条腿的狗爬式接力,手上力量出众的“大黑”扑到地上爬得飞快,把所有人逗得大笑不止。 米卢肯定很想在最后关头让所有人都变得轻松一些,虽然他知道中国人不可能真正地“享受生活享受足球”,但是他更不希望这支球队每天在严肃的表情下生活。 前天晚上,国家队一改往常的作息习惯,全队打保龄球一直到11时。参加比赛的队员教练每人要集资50元,以双人赛的形式争夺总额1000元的大奖。很想一旁观战的记者与保安再次发生冲突,没有达到目的的记者满腹怨气却也不愿离去,只好隔着十几米作隔岸观火状,一位女住客也在看热闹,她总在问谁是郝海东,可结束后郝海东向她走来却又逃得老远,问其故,则一语惊人,“我怕他会打我。”这是什么话? 昨天上午,休闲仍在继续,一觉睡到10点多的国脚们陆陆续续到游泳馆里开始新一轮的比赛,在昆明还只是站在儿童池里的米卢,这回终于下了水,居然还是一副主教练派头像模像样地教这个游、教那个游,但米卢是不参加比赛的,有队员说了,这家伙恐怕最多也就是个“狗刨式”,这说法倒也有几分道理,因为按照米卢的习惯,只要是会的,不但要比个没完,还一定不能输。 从水里出来后,国脚们意犹未尽又搞起了陆上运动,江津等人玩起了高尔夫,而申思、曲波和米卢等人又窜到了桌球室较量枪法。行前就有国脚在打探绿岛的娱乐设施,这一下总算放下了心,既然出不了门,就这么开开心心过一段神仙日子倒也不错,就是不知道这神仙能做得了几天。 (足球报) |